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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觉?”
“差不多。”路越凛说。
“看吧看吧。”林方歧甩甩手妥协道。
路越凛达成愿望,翻开相册,封面第一张就让他微微瞪大了眼。
只见一个小人光裸着,两手举着一个鸭子游泳圈,身上湿漉漉淌着水,一丝不挂。
路越凛按了按鼻根,憋笑着阖上相册。
“什么表情?不够香艳吗?”林方歧瞧准路越凛的笑脸就开始发难。
脸上的笑意不减,路越凛将相册放到一边继续收拾其他东西,边拿边回答道:“香艳得有点儿过分了。”
“真变态啊你,”林方歧继续磕瓜子,顿了下施施然说:“连幼小的我都不肯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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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方歧结束考试当天,路越凛专程找人调了班,从前都是别人找他帮忙,路越凛鲜少提调班的请求,现下他调班频繁,脱离单身汉的事在所里人尽皆知,周俊茂尤为惊奇,据他所知,路越凛还和林方歧住在一块儿呢,这谈起恋爱来真的方便吗?
但这问题周俊茂不敢问,问了怕挨揍。
林方歧从放假前一周开始往路越凛家盘东西,等考完试宿舍都被他搬空了,他出来时只背了个黑色双肩包。
路越凛在校门口等了十多分钟人才出来,林方歧正给他打电话呢,路越凛就已经发现他的身影了,他一扬手,喊:“这儿!”
林方歧抬头,帽檐下的眼看向声源处。
他挂断了电话小跑到路越凛停车的位置,两人一凑近,林方歧就颓了,说:“饿得我快成一片纸了。”
路越凛打量他,道:“没看出来,这不是前凸后翘的吗?”
林方歧:“……”
后翘也就算了,前凸?哪里凸?林方歧低头朝下看。
“头顶秃了。”路越凛手掌拂过林方歧的发顶狠狠揉了两下。
林方歧:“……”
“去你的。”
考试烧干了林方歧的脑细胞,他又饿又疲惫,只想找个地方趴着,上了车后,趴着的位置就自然变成了路越凛的后背。
头盔挡住了他们的脸,哪怕在人来人往的大街,探看的目光也不会影响分毫,林方歧搂着路越凛的腰,困得眼皮直打架。
幸好他还绷着一根神经,没敢真的睡过去,不然手一松坠下摩托,回家的路就得是黄泉路了。
路越凛好似知道他困倦,时不时动动肩膀动动手肘,反正就是不老实,林方歧打了个哈欠,突然瞥见路越凛肩头落下白色的点状物。
紧接着越来越多,在天上飘着,林方歧眨眨眼,手指顶开护目镜,拍拍路越凛道:“下雪了。”
头盔隔绝了大部分声音,路越凛听得朦胧,“嗯?”
“下雪了!”林方歧放大音量。
南方的城市连雪粒子都很难见到,林方歧抬起一只手,雪点落在路越凛的黑色外套上,被他温热的指腹戳过,迅速消弭。
瞌睡虫像是瞬间被消灭,林方歧开始热衷于在路越凛身上戳雪点子的游戏。
从左肩戳到右肩,哪儿落的雪粒子大,他就戳哪儿,路越凛本来不太在意,直到林方歧的手开始不安分,往他耳廓上轻轻戳弄。
路越凛深吸一口气,找了个地方停下车,抹了把头盔上的白毛点,一巴掌狠狠拍在林方歧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