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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避免事情向错误的方向发展,可失控程度仿佛已经超过了他的预计。
止疼药虽然在慢慢奇效,但林方歧在隐隐的疼痛中依旧睡不着,他睁开眼与路越凛的目光相撞。
两人都没开口,气氛诡异地凝滞了。
“你可以回去了。”林方歧说:“谢谢。”
他像是忘记了来时问出的问题,也忘记了路上发泄的啃咬,疼痛感减轻,心头的郁闷也跟着平复不少,林方歧不想再纠结路越凛到底是或不是了,不管是不是,都和他没什么关系,林方歧不想探究了。
去他妈的gay,去他妈的直男,去他妈的路越凛。
“冷吗?”路越凛没正面回应林方歧的话。
中央空调的温度打得低,林方歧的床位就在风口之下。
林方歧没吭声,路越凛径直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原本已经打定主意不再过问,路越凛这态度又让林方歧一阵火起。
“你总是这么爱玩暧昧?”
“暧昧?”路越凛反问。
最后一点侥幸被彻底推翻,路越凛确定林方歧一连串问题后的原因了。
他的中断确实为时已晚。
“滚。”林方歧低声道。
“所以你是,对吗?”路越凛省去关键词,但他俩彼此都心知肚明。
“我明天搬走,”林方歧道:“谢谢你今晚——”
他绷着一根筋,事实上一长段话对林方歧来说实在艰难,林方歧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懈可击,但他越是如此,路越凛越是心如刀绞。
理智总是会在激荡的情绪下崩盘,路越凛鬼使神差,道:“我是。”
林方歧兀然顿住,剩下的话堵在喉口。
他目光灼灼,看向路越凛,路越凛坐在背光的位置,但表情也是清楚的。
“呵,”倏尔,林方歧笑了笑,“真是死渣男。”
“你说什么?”路越凛伸手攥住林方歧的下巴让他不能侧头避开自己,“死渣男”这个词在今晚反复出现,不可能没有缘由。
林方歧避不开,干脆就不避了,他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相亲吗?”
路越凛终于把事件连贯起来,也终于明白了林方歧今晚的异样。
见他沉默,林方歧更加坐实了路越凛的罪名。
谁料路越凛却道:“你为什么要在意我相不相亲?”
林方歧未答,路越凛继续道:“你喜欢我?”
“谁特么喜——”林方歧被戳破心思,愤怒难当,他声调扬高,路越凛捂住他的嘴。
“嘘。”路越凛制住他。
林方歧表情难看,此情此景,他连反抗的力量也没有。
又是一口,林方歧咬住路越凛掌根。
路越凛眉心一皱,闷哼一声。
“林方歧,”路越凛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林方歧没有松口,咬得更重。
他的脸上气出了红晕,像只发狠的狗崽子。
路越凛忍了又忍,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骤然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