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有肉有水果的,吃得比我还好!”男人瞄一眼说。
林方歧干笑两声,从烟盒抽出一根点燃。
“嘬嘬嘬——”男人靠近阳台门,对着墩墩唤了两声,嗅到陌生人的气味,它不安地走动,墩墩从男人进屋开始,情绪就变得很焦躁,时不时地叫两声。
“小伙儿,这棍借我使使吧,你看它老冲我叫,这要是扑出来那可不行。”
“别,它应该不会。”
林方歧走近,透过门,他看见墩墩的眼睛。
“墩墩,”林方歧学着路越凛的方式叫它,“坐!”
墩墩晃着尾巴,没有理他。
它头转到另一面儿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男人把门用力拉开,把狗粮给倒进了它碗里。
墩墩看着打开的门,并没有要窜出去的意思,只是前爪刨着地冲男人低吼,男人松懈下去,盯着狼犬。
“这狗养在城里真是精贵,还敢冲人吼,搁老家早拿这玩意儿打断它的腿了!”男人调笑着拿来一米长的棍棒,林方歧认出那是个伸缩钓鱼竿。
“嗯,谢谢师傅啊。”林方歧想把门拉上,谁料男人起了逗乐的心,拿棍子冲墩墩舞了舞,原本就精神紧张的狼犬此时突然被激怒,变故就在一瞬间,它像是离弦的箭一般朝门扑来,男人脸上悠闲的表情骤变,他手一松后仰瘫软倒在地,门登时被墩墩撞开,整个身子猛跳到男人身上。
“啊!啊——!”男人大叫,棍子瞬间就舞了出去。
林方歧脑袋“嗡”地一声,他不知哪根筋临时错位,就这么扑了上去。
“墩墩!别咬!”林方歧手一挡,横棍重重地抽在了他的腕骨上,林方歧痛哼一声。
发现他挡在面前,发怒的墩墩骤然歇了劲儿。
“墩墩!坐!”林方歧单手撑在木地板上,右手像是被打废了一样,连着脑仁都在疼,身子半截在地上,半跪着林方歧不比狼犬高处太多,哈着气的狼犬就在林方歧面前,他咬着后槽牙,才挡着没移开。
“艹!艹这个狗东西!”一击不重,男人被吓了个半死,他在林方歧的保护下双手往后撑退着走,终于退到了安全位置,他根本没回头看,更没惦记起林方歧下单的缘由,他跑到门边一把门拉开就跑了,边往下跑边喊这栋楼有只疯狗。
声音逐渐远去,直到人声越来越小,林方歧身体僵硬,已经挪不开一步,墩墩却在门关上了换成了坐姿,它歪着头打量林方歧,林方歧一动不动。
他眨眨眼,眼前好像是幻觉。
林方歧从小就不是个合群的孩子,在他十岁以前,他几乎是一个被集体排挤的边缘人。
得到家里长辈的爱,但从未在林文博那儿获得认可,林方歧转入校园后讨好的角色就变成了老师,但由于他几乎不和班里的人交好,所以他成为了所有人口中的“告密者”,一切的归因都只是因为林方歧和老师走得最近。
林方歧在学校的处境很是艰难,直到一次少年集训营,原本任务是照顾奶狗的小孩儿们一时兴起决定偷偷去看成年犬,只有林方歧一个人想留下,但他留下就意味着他一定会告密,所以林方歧也被一并带走,他抱着奶狗,完全不知道这样的自己会被狗群针对,他站在队伍最末尾看着所有人隔着小笼通道看成年犬,小孩儿热情高涨,直到不知犬被谁激怒,其中一只开始对笼子扑打,所有人全吓跑了,林方歧跟着一起跑,门却被跑在前面的人关上。
“告状精!你就在里面!”
“快打开吧。”
“他是告状精,我不打开。”
犬吠似乎是会蔓延的,大型犬扑笼的动作在年幼的林方歧看来简直不亚于猛虎。
“他太坏了,别管他!”
“快走!”
……
林方歧好似出现了幻听,他僵硬地眨眼,不自觉颤动的手指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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