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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糖纸塞进路越凛嘴里,路越凛终于咬走,制止了林方歧想把塑料纸一并塞入的粗暴行为。
奶糖有点过于甜腻了,路越凛用牙咬开,林方歧非常强势地搂了一把路越凛的腰。
路越凛偏头看了看,林方歧低着头,眼神很凶恶地盯着黄毛,好似要拿双眼在他后脑勺盯出两个大洞。
厕所门口涌来很多看热闹的,保安姗姗来迟,带着器械的保安压制住黄毛,林方歧和路越凛终于不用压在他身上,服了路越凛一把,路越凛站起身,手臂自然地压在林方歧肩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林方歧不太习惯与人靠得这般紧密,但此时又不能推开路越凛,他按着路越凛腹部,手下黏腻的湿濡感提醒林方歧,路越凛此时是个受了刀伤的伤患。
救护车和警车几乎是前后脚到的,两辆车停在商场底下,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林方歧地址报得很详细,很快救护人员和警察就一并到了。
“路哥?”疏散人群进入厕所的警察看清站在一旁的人后,愣了一瞬,同行的人迅速将黄毛拷上。
周俊茂赶紧扶住路越凛,医护人员围上来,他看了看路越凛的伤口,眉头紧皱,又看了眼扶着他的林方歧。
“这位小哥,你是目击者吗?辛苦你照顾——”
“他是我弟,”路越凛说:“没有目击。”
路越凛极低的声音打断了周俊茂的问询,周俊茂愣了愣,脑子里迅速闪过路越凛央求他帮忙选购小孩儿产品的一幕。
他还以为是个五六岁的,周俊茂上下扫视林方歧,居然是这么大的小孩儿吗?
第20章 脱不开干系
商场的电梯太窄,货梯不到电影城所属的楼层,担架上不来,急救人员就背着药箱在厕所进行了简易的包扎,林方歧看着路越凛流血的伤处,越看越刺眼。
黄毛的毒瘾没有被满足,此时被搀扶起来,全身上下止不住地颤栗,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手指不停抽搐。
对于这种人,执法就没什么温和可言了,他几乎是被推搡着出去,中途想蹲下休息,又被一脚踹起来。
他脸上挂着泪水和鼻涕,原本围在厕所门口的人群都自动让开了一条路,用嫌恶的视线打量着黄毛。
极低的讨论声传进黄毛耳朵里,他凝出一道凶恶的视线,冲人群张开嘴吐口水。
“啊——!真特么恶心!”
离得近的一位男士差点被口水击中,连忙后退了一大步。
“艹!精神病呐!”
黄毛得意地笑了,只是没能笑太久,周俊茂一拍他后脑,钳着他的后颈厉声说:“给我安分点儿!”
周俊茂往后看了一眼,路越凛已经被扶了出来,他没有再看,迅速带着黄毛离开。
在公众场合逗留的时间越长,越有可能引起骚动,这不是执法者希望看到的。
尽力将影响压倒最低,黄毛已经被送进了电梯。
“轻一点。”路越凛边走着,边对林方歧说。
“什么?”林方歧有些怔愣,他满脑子神游,此刻思绪都不知道飞到了那处,听到路越凛的话一时半刻根本没反应过来。
“你抓我抓得太紧了。”路越凛叹了一口气,低声说。
林方歧这才意识到自己搀扶路越凛的力道过重,他皱着眉,松了松劲儿。
乘了另一台电梯,林方歧盯着电梯的反光面,里面映照出几人的身影。
林方歧想问问医护人员路越凛有事没事,这一刀有没有给他捅出个好歹来,但路越凛的表现并不像有什么大问题,可是血一直没有止住的趋势,林方歧低下头,蓦地掀开路越凛的T恤下摆,健硕的肌肉上贴了纱布,只是走了这么点儿功夫,纱布已经被染出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