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也可以称之为……一个根本无法随心所欲地控制的,粗糙至极的圣杯。要拿它与真正的大圣杯相比,就好像用自行车去类比航空母舰,无论是构造还是魔力储存量亦或者是功能,都不可能相提并论。
如果只是为了完成这个计划,这块宝石就足够了,它会配合刻印在整个东京的巨型魔术阵,按照封火预设好的方式运行,将流星雨引下来。可如果是工藤新一想要修改封火设定好的方案……
同样是普通人,海伦之泪的上一位拥有者已经因它而只剩下一口气了,更何况现在的它正处于运转至极限的状态,封火几乎能看到工藤新一的结局了。
他迈开步伐悠然地走向工藤新一,皮鞋踏在天台的地面,落下哒、哒的声响,这声响于工藤新一而言甚至盖过了这个世界现在一切的嘈杂,“你知道它的上一任持有者的下场吗,小侦探?”
工藤新一没有回话,并不是他不想,而是因为那种钻心剜骨的剧痛令他无法出声,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与力量都被宝石从身体中剥离,而它散发出的魔力又反过来刺痛着他的皮肤,冷汗沿着他的额上流下浸透了这身用于伪装的西装,他的手背因剧痛与用力过猛而青筋暴起,可他却没有松开手,而是死死攥着红钻石,哪怕掌心被钻石的棱角划破,鲜血滴滴答答流在地上也不肯放开。
但身体上的疼痛并不是最为难捱的,精神上的才是。某种无形的力量如一把锥子,正试图撞进他的脑中,如果不是小泉红子交给他的那片羽毛,他现在已经被它所控制了。
工藤新一还有心情苦中作乐地想道,反复经历身体缩小和长大的痛苦也不比这轻快多少,他对于疼痛的耐受力早就在这一次次的变化中拉高了,也许还要说声谢谢组织了。
封火离他越来越近,只剩下五六步的距离,而工藤新一也终于适应了这种痛楚,他紧握着海伦之泪后退几步,“‘如果可以彻底地使你毁灭,为了公众的利益,我很乐意迎接死亡。’你对于这句话应该不陌生吧,教授?”
封火停住了脚步,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远也不近,他眯起眼睛端详了工藤新一片刻,慢悠悠地说,“‘我答应与你同归于尽,但不是你毁灭我。’”
“你这样做,也不过是为我提供更多的魔力而已。有什么意义吗?”
工藤新一并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重重地喘息着挤出一个笑容,“教授,你正在试图用语言阻止我,这就意味着我的举动并不是没有意义的。”
“让我再推理一下吧——其实,你也很期待被阻止的结局吧?你想要看到一个不同的、有新意的走向。”他说着,用染上自己血液的左手将衣服中的那片羽毛抽出来,接着在封火惊讶的目光中松开了手,任由羽毛被风所吹远,“那我就让你看一下吧,教授!”
既然现实中的他没有能力去控制宝石,那就在精神世界中试试看!什么都不做不过是坐以待毙,还不如彻底地赌一把!
就在羽毛从他的手中脱手之时,海伦之泪所散发的赤红光芒骤然明亮到了刺眼的程度,工藤新一一晃神,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是他的意识之内,还是宝石中……?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大胆啊。”忽然听到这样一句话,工藤新一转动身体观察着无论上下左右都没有区别的黑暗,接下来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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