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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一名医生未完成的药活下来了,可我也变成了这样,必须以人类为食,也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阳光了。我想尽办法寻找,才知道,想克服这一点,我必须要得到青色彼岸花才行。”
跨越了空间,鬼王对他微微一笑,“帮我一个忙,村正,我不想再被死亡的噩梦所困扰了,你比我的手下拥有更多自由活动的空间,你能行走在阳光下,所以我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你难得获得第二次生命,我支持你继续追寻你生前的愿望,也不介意你继续追寻下去。”
“但这样的前提,也是我要活下去才行。如果我死了,你的一切也会烟消云散,可若是我战胜了太阳……这个世界上就不再有能阻挡我们完成任何事的人了。”他压低了声音,暗示性十足,“你是最强的刀匠,你应该知道,最强的刀该握在谁手里才是最合适的。”
对于鬼舞辻无惨投入的卖力演出,封火的内心毫无波动,还无情地摆了摆手。
“别罗里吧嗦这么多,老夫承诺了会帮你,就会履行到底。青色彼岸花,老夫会继续找下去的。”他上前了一步,那鬼爪竟然下意识退了一步,“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吧?别打扰老夫的工作。”
既然得到了他再一次的承诺,鬼舞辻无惨虽然不快,可还是迫不及待地闪人了——装得再像那么回事,他本质上也是讨厌封火到看见他那张脸就烦的人,只是在找到他要的东西以前,他暂时还能忍受下去。
不过……那个小孩,是怎么回事?在交手的那一秒,他居然在那个孩子身上感觉到了久违地心悸。
千子村正,究竟都教给了他什么?
封火:谢邀,就教了他玩泥巴,纯属自学成才。
剑鬼也迟来的唤回了被压迫到混沌不清的意识,他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仍站在原地的封火,向他深深鞠了个躬,留下一句对不起,转身消失在风雪中。
封火撩开门前为了保温而挂上的草帘,走入室内,泥炉正不间断地燃着木炭,令这间简陋的草庐也维持在了一个相对舒适的温度。
缘一正在泥炉边上正襟危坐,风随着封火的动作而灌进来少许,缘一沉静的目光望过来,“爷爷,有什么麻烦吗?”
封火不知道五感敏锐的缘一听到了多少,不过他也无所谓这点,本来就是如果缘一问他就会答的事情,“老夫的雇主的事,他在催老夫快点完成。与你没什么关系。”
缘一沉默了片刻,将压在心中的问题完全不避讳地问了出来,“他,与剑鬼,都是鬼吗?”
封火挑了挑眉,“看来鬼杀队告诉了你不少事情……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烦。如你所测,他们是鬼,而老夫在与鬼为伍。”
窗外寒风尽情地嘶吼着,窗内身高相仿的青年与少年无声地对坐着,青年拿起泥炉上的杯子,抿了一口其中的热茶,“缘一,假如说每个人降临于世都伴随着一种责任,或者说宿命,那么,老夫在这一次降临,背负的宿命,便是打造出一把连无形之物都能斩断的刀。因缘、命运……乃至罪业,一切都能以一刀斩断。哈,老夫明白这是很难理解……”
“我能够理解。”黑发少年极其少见地打断了他,深红的眼眸中静静地燃烧着火焰,他见封火愣住,以为他没听清,便重复了一次,“我能够理解。也相信那样的刀的存在,相信您总有成功的那一天。”
“所以……我想成为握住那把刀的人。”他的语气很平和,每个字都吐字清晰,令人感觉到他的坚定而非一时冲动,“由我来挥出那一刀,斩断罪业。”
红发青年年轻的面庞上,最格格不入的就是那对写着沧桑与风霜的眼睛了,此时,他波澜不惊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缘一,这并不是一条轻松的道路。”他明白,缘一既然能够说出来,就是已经考虑好了的,可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一句。
缘一的回答是,向他行了个礼,是感恩的礼,也是告别的礼。礼毕,他抬起脸,双眼明亮有神。
“我想加入鬼杀队,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