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河……”李择川声音有些无力地抵抗,手指抓紧了掌心那块小小的布料,“别胡说……”
“怎么胡说了?”周河的声音低下来,一下下刮着李择川的耳廓,“你不想给我么?”
就像她下午在车里对着他做的那样,潮湿温暖的口腔温柔地含住他,小动物一般舔吻着他敏感的耳朵。
李择川这样不可自控地回想起来,耳朵也像真的被实质性刺激到,能隐约感受到那种黏稠的暧昧气息。
甚至他能回想到周河半湿头发的味道,是带着潮气的薄荷冷香,廉价却尖锐,势如破竹地要在他的嗅觉记忆里清晰烙下个印子。
听着那头沉默了,却沉重地呼了口气,夹杂着一声细细的呻吟。
“又不说话了。”周河哼笑了一声,“不会是偷偷拿我的东西在……”
“我没有。”李择川快速否认。
他已经躺了自己的床上,手上还拿着那条不知道如何处理的大胆罪证。
柔软的布料已经捂出了他掌心相同的温度。
“有也没关系啊。”周河笑了一下,气息隐约搔着李择川的耳蜗,痒得叫他心都有点麻。
生理反应骗不了人。
他从下午就有些想要,但是折腾点正经事也就压下去了,这下三言两语又叫周河撩起火来,真像是被架起来烤。
“真的没事的。”那人声音像是只凉冰冰的兽爪诱惑着他往灼热深渊里缓慢滑。
只是他那点傲骄的小自尊支撑对抗着,没立刻变成自己瞧不上的那类人——因为女人三言两语就没了原则,留学圈里见多了一地鸡毛的狗血故事。
“又不让我碰你,自己也不碰,”周河轻声笑他,“哥哥,你真是个小神仙不成?”
“我……”李择川话哽在喉咙里,看着双腿间怒胀的肉棍,脸上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伸手慢慢压了一下徒劳地将它抵到了深色的床单上。他明明是想压制住它的,可也就是在稍微粗糙点的布料上一磨蹭,敏感的肉伞就传来一阵酥麻的感受,舒服得李择川下颌绷紧了些。
更重要的大概是周河的话语一直不歇,往他耳孔硬生生地钻,磨得他难受很久了。
从她亲他开始。
“呜……”
这一下蹭得就叫李择川闷哼了一声,低哑磁性的声音压抑着噼里啪啦的暗火。
那头周河顿了一下,嫣红嘴唇轻轻勾着,吐出甜蜜的诱惑:“哥哥……你叫得可真好听。”
她在夸他么?
还是反讽?
李择川不知道自己该羞还是该恼,结实修长的小腿屈弓起来,整个人半坐在床头,赤裸的脊背陷进在柔软的枕头里。
漂亮的手指勉强握住了粗硕的性器,但是他不敢多动,怕暴露出自己的狼狈又让敏锐的周河抓住点痛脚。
他不喜欢被她那样轻佻地戏弄。
“多叫点嘛,好不好?”周河声音轻轻的,像是在哄他,熟稔地像是在谁身上排练过一般。
浓眉踌躇地绞着个小结,李择川的嘴唇轻轻动了动。
“哥哥……”周河又这样叫他,柔柔缠缠的,却像根细细的银丝绞得李择川心口发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