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有些疑惑。
李择川鼻腔轻轻哼喘了一声,“嗯。”他嗓子也哑得厉害,含糊地应了声。
一听这不对劲的声音,周河就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糟糕的事,嘴角抿着个小弧度。
“有事吗?”他故作镇静的声音传过来,还以为自己伪装得挺好。
其实声线都在憋得发抖,悦耳的声音沾染了雾蒙蒙的水意。
谁能猜不出来。
“嗯……”她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声音,磨得李择川耳朵发痒。
这时候还接她电话,闷骚货。周河在心里哼了哼。
“干嘛。”李择川有些窘迫,声音闷闷的。
“不让我来,你自己偷偷做这种事。”周河眯着眼睛,“哥哥,你真色。”
什么玩意。男的做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给李择川说得有些晕。
但自己接了她的电话,怎么解释都显得词穷。
听着那边不接话茬,周河摸着自己的嘴唇说:“说话呀,哥哥。”
拇指搓着性器的顶端,李择川的呼吸已经很乱了,被揭穿像是懒得隐忍了,他仍然有些压抑的呼吸声像是带了热度传进周河的耳畔,性感得很。
“叫得真好听,哥哥。”周河的声音也低低的,“什么时候亲口叫给我听?”
她隔着距离肆无忌惮地挑逗着正在兴头的男人。
“不许说了,周河……”语不成句的制止显得苍白无力,李择川手扶着床头,腰身有些难受地弓了起来。
“那为什么要接我电话?”周河却毫不在意地戳穿,“你就是想被我说是不是,李择川?”
她没再叫他哥哥,直呼其名的冒犯。
但李择川已经有些应付不来,喉咙里重重地呼了几口气,又被嘴唇压抑住变成细声的喘息。
“是不是快要出来了?”
热得像要化掉,已经有汗珠顺着干净的下颌往下滚落,湿意清晰地滚过战栗着的玉白肌肤。
“唔……呃……”修长的手指用力握紧到发白,卡着性器的手指一瞬间失了力气,乳白的精液从指缝间汩汩地往外溢出。
仍然微颤着的人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腕,下嘴太狠已经有了点血腥气,结实的大腿微微敞开抽搐着。
感觉这次格外……特别些,大概是因为她的那些古怪的话语。
冒犯,但让他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但她又拿捏着冒犯的尺度,并没有让李择川直接发恼。
宣泄完的一瞬间好像自己清醒的意志又回来了,李择川闭了闭汗湿的眼睛。
突兀地生了些失控的自厌。
电话没有挂断,周河自然听出来混乱的声音是做了些什么,只是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写了个川字。
被她又用力地涂掉了变成漆黑的一团。
“对不起。”李择川的声音又突然地响起,是真心实意的有些理亏。
嘴上说着不跟周河做些什么,但是又用这种事来玷污她。
明明知道上一段感情已经给她带来很多不好的东西,甚至一部分来源于他自己。
这大概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
浓眉又有些难受地绞了起来。李择川抿着嘴唇用力用纸巾擦着自己的性器。
笔在指间转了转。
“我喜欢的哦,”周河的声音笑眯眯的,“喜欢听你这种声音。”
“因为是你,我不讨厌。”
心跳乱了乱。李择川的手指又收紧了。
“早点睡觉。”丢下这么一句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本来想摸着床头的烟点上一支,搭着的手指又顿了顿。
月色朦胧的房间里,李择川只是手指捻起一颗糖果,胡乱地撕开糖纸塞进嘴里。
净会说些甜言蜜语……糖果被白森森的牙齿碾碎,微酸的糖芯涩得男人又是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