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寒借酒发疯的劲泄了大半,被进来的男人几拳打得有点发懵。
反应过来尴尬地提起裤子站了起来。
然后两人下意识朝床上还瘫软的那人看去。
周河脸埋在臂弯低低喘息着,腰还塌着,臀瓣微微抽搐着显然没缓过劲来。
等她泪眼婆娑地捂着胸口翻身坐起来,小穴还在一抽一抽的,对上两人都望着她的眼神瑟缩了一下半裸的身躯。
不是。为什么有两个李傲寒?
他俩怎么长得一模一样?
周河脸上还挂着斑驳的泪水,也呆呆地看着两个人试图分辨差别,视线直直地从一个人飘到另一个人脸上。
还是有点区别的。后来的那个男人个子高出一截,和李傲寒眉眼唇形生得几乎如出一辙,只不过秀挺鼻梁有一颗精致的小痣,将两人成功划分开来。
虽然也很年轻,但和旁边气盛高傲的李傲寒对比来看有着一种微熟涩甜属于成年人的特殊气质。
他一身长黑风衣更显得落拓清爽,里面穿着简单的纯色衬衣西裤。左手戴着黑色的手套,另一只手套拿在左手里——摘下来用右手揍李傲寒了,白皙的指节还泛着用力的微红。
所以这谁啊?
李傲寒叫他哥。
嗯,李傲寒有哥哥啊。
不是。李傲寒怎么会有哥哥啊?
他不是独生子吗?
完了。周河顺着气抽咽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她之前在学校看到李傲寒的妈妈来找老师,立刻认出来了。下意识的,她就认为李傲寒就是那个男孩,从来没想过还有其他的可能。
现在去想想事情好像是有些漏洞,不,回想一下简直千疮百孔。
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
当初那个把糖果放在她掌心的男孩,约摸是比她大的。只不过当时周河太疼了,躺在救护车担架上快要彻底晕过去了,那个男孩尚且稚嫩的眉眼已经有温柔好看的雏形,本来看到救护车来了已经要和妈妈走了,想想还是认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柠檬糖放在她微张的手心,跟她轻声说,“妹妹,不疼了。”
她有些脱力,但还是抓紧手心的硬糖纸,意识发着恍惚,想要问问他的名字。
这时候周河的妈妈含着心疼的眼泪正好赶了过来,事情混乱地被打断了。
时间又过去了这么多年,其实她早就想不起来那个人长什么样了。之前遇到李傲寒的时候,一切可以模糊地解释,但大概是心底觉得哪里不对吧。
看着男人高挺鼻梁侧面这颗小小的痣,周河冻僵了的记忆喘了口气复苏开来。
她好像,真的认错了人。
黑亮双眼又说不清道不明地含着两包泪水。
李择川见状叹了口气几步走近,然后展臂脱下自己身上的风衣,手一扬搭在了周河的头上,带着男人暖香气味和体温的风衣宽宽大大罩了她满身。
然后他犹豫了一下,半坐在床沿,拢了拢风衣遮住她的狼狈,声音很温柔地叫她小姑娘然后问她,“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听到这声音,周河感觉心都碎了。
就是这个人呀,她怎么会认错的。
她这半年都做了些什么啊。
李择川呆了一下,那个女孩哭得撕心裂肺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淌着眼泪,衬衣被清晰地濡湿了。
这是怎么了,太疼了?他眉头皱了皱,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