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用英语和中文各说了一遍，随后抬起手，轻盈的指尖在钢琴上起舞，这旋律有点耳熟，顾影似乎曾经听她弹过，不过是好久之前。

想起来了，是一个夏日的午后，那天顾影心情不好，去琴房那边找肖然，琴房那边有颗百年老树，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投下斑驳的光影，正好落在弹琴的肖然身上，跟这天场景有些相似。

看见她，心情突然转晴，顾影从身后悄悄上前去，脑袋靠在她肩上，伸手随便戳了几个键。

“大音乐家都能随便用几个调谱歌，你可以吗？”

“我哪有那么厉害”。

肖然当时一脸为难。

可这，分明就是当时顾影按的几个键，反反复复出现在副歌部分，升降调，变奏。

顾影当时按的几个键，用阿拉伯数字表示，是她与肖然在学校第一次见面的日期，藏着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所以她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