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儿喝了些但是又被呛到,还被死死地按住了催吐,又是咳又是哭的,周氏在一旁紧紧地咬紧了牙根。
好不容易看见那呕吐物里逐渐没了食物残渣,陈斐才将那哭的没了声音的昊儿抱住,与一旁的秋蝉吩咐道,“生了炉子,熬些粥汤,务必清些。”
秋蝉得令连忙下去办了。
周氏扑将上来,“昊儿!”
陈斐拦截了她,“你莫要打搅他,让他静养一会儿。”
周氏心如刀割,抽抽噎噎半天,冷冷地看着春晓,眼睛逐渐阴狠起来,“来人!将这贱婢拉下去打死!”
春晓平地一声雷,吓得哭了出来,她跪爬过去,抱住了周氏的腿,“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周氏恨道,“你究竟喂了昊儿吃了什么东西,害他遭了这样的罪!”
春晓泪流满面,“奴婢不知啊夫人,奴婢真的不知!”
周氏一脚踹开了她,“你这狼心狗肺、陷害家主的贱婢我留着作甚!”
陈斐看那丫鬟哭的是凄惨,心下有些恻隐,也甚是恼怒这周氏蛮不讲理的样子,连忙阻了她,“先顾着昊儿吧,你又在这里造什么?”
周氏又复哭了起来,“你说的好生轻巧,这昊儿是贱妾的命根子,谁若是伤了他一根汗毛,那便是往妾身心里明晃晃的一刀啊!”
周氏继而喝住一旁的家丁,“还不赶紧拉了这贱婢下去!”
春晓脸色霎时苍白,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便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枉费自己自诩待人周到圆滑处世。
一旁的家丁得令便拉了春晓下去。
这时,一旁的绿荷突然跪了下来,“请大夫人饶了春晓!”
周氏怒道,“你这狗奴才,明目张胆为这不忠的奴才说话,是嫌活腻了么?”
绿荷脸色突变,似是纠结万分,最终下定了决心,“春晓是冤枉的啊大夫人!”
周氏道:“好你个绿荷,睁眼说瞎话,竟是要跟本夫人对着来么?!”
绿荷瞬间落泪,鼓足勇气说道,“大夫人!下毒的另有其人,不是春晓!”
周氏瞪大了眼睛,厉声道,“你说什么?”
绿荷吓得伏了下去,“奴婢所说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