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密含糊其辞:什么怎么样。
曲安歌道:我的决心啊,我已经明确拒绝秋水意了。
许密又是皱眉,她咬着嘴唇站起来,说:我要去睡了。
曲安歌搞不明白,她伸手拉住许密,道:你是觉得我在骗人么?
许密摇头。
她轻声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我自己也搞不明白。
她隐约有些不安,这不安到底来源于她,她却并不清楚。
她走到卧室门口,听到曲安歌在身后问她
那你还清不清楚,自己还爱不爱我。
许密回过头来,短暂的停顿并不是犹豫,而是因为这情感太过于厚重,反而不知该如何表达。
过了许久她点了点头,说:嗯。
不可能不爱的,光是看到对方出现,她的心就像是突然放晴般灿烂起来,这是像本能般无法欺骗自己的事情。
曲安歌闻言笑了起来,她说:只要你这样说了就好,那我就会一直努力下去的。
曲安歌在沙发上窝了一夜,次日一早听见敲门声。
此时天刚蒙蒙亮,对于夏天的早晨来说,这个亮度时间不会超过五点,她迷迷糊糊起来开了门,看见林晚照在门口露出微笑。
早安,曲姐姐。
曲安歌还有些半睡半醒,迷茫道:那么早。
林晚照面露不安:太早了么,可是您不是说,让我早上来找你们么?
曲安歌想说那也不至于那么早,但是看见林晚照一张小鹿斑比一样怯生生的脸,这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总觉得说出口仿佛在指责对方似的。
她后退一步给林晚照让出路,说:那你进来吧,坐下休息一会儿,许密应该还没醒,你轻一点。
话音刚落,许密从房间出来,像是个幽灵似的飘到厨房,一声不吭地开始洗漱。
曲安歌:哦,醒了。
林晚照端坐在沙发上,屁股只挨了沙发的一角,挺直了脊背,放手放在膝上。
这一点倒是和以后一样,每次曲安歌看见,都想问问她你不累么。
上辈子面对那个像是暗涌江水般的林晚照她不敢问,这会儿就敢了,曲安歌在沙发上盘腿瘫坐,歪着身子问林晚照:你这样坐着不累么?
林晚照露出笑容:不累,这样对脊椎好。
她又面露担忧:你这样比较伤脊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