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思远沉默片刻,将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灯哥,你可不能这么说。”
“东思远。”我叫了他的名字,“我感觉你对我跟以前不一样了,你知道,我是说在留学的那段时间,那时候的你多开朗啊,现在现在我总觉得,你很拘谨,是因为季枭吗?”回忆起刚刚我走出浴室时他的神情,我知道他并不会对我产生任何暧昧的小心思,比起怕羞,到更像是……恐惧。
东思远叹了口气,“抱歉,特别是在你回国之后,就在阿枭哥眼皮子底下,我总是怕阿枭哥生气,因为他是我的大哥,而你……毕竟是他的人。”
什?么?
东思远这状似不经意间说出来的话才是真的打击人。
“东思远。”我一字一顿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在。”东思远这声令我好气又好笑。
“我不是季枭的人,我不是任何人的人,知道吗?”我郑重其事,我希望我能用我的话语让东思远明白我的意思。
我很想告诉他我迟早会离开季枭的。
但我又怕他让季枭知道。
“不过今天晚上我们开一间房的事……”东思远竟再次提了这个话题。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知道?”我回答得理所当然,自己甚至都没发现这话本身就带着点儿心虚的意思。
我和东思远是第二天临近傍晚的时候回到公馆的。
因为白天,我们分别联系了高利贷债主和林女士那鸭子姘头,还顺道去了趟那个鸭子开的鸭店。
令我庆幸的是,这个鸭店的地段和定位都没有问题,甚至因为临近喻家的领地,管辖起来都会十分容易。
得知了喻家的背景,那几个高利贷债主和鸭子姘头自然是拿足了狗腿的架势,就差三叩九拜自称奴才了。
事情解决得比想象中要容易得多。
东思远本都已经联系好了原本在我手下做事的几号兄弟来给我壮壮声势,结果到最后也只是暗中跟随,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
实在是可惜了。
最后自然还去了趟医院,得知了我们行动的林女士差点没吓晕过去,最终还是搬出那套“季枭并不知道”的说辞才勉强稳定住了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