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季枭封闭的“护佑”下,我变得逐渐丧失了自己的能力,甚至……丧失了我自己呢?
同五妹的这通电话令我清醒了许多。
我了解到她们母子二人近期的生活情况,为五妹的成绩优异欣慰之余,又不免为她母亲感到忧心。
自然知道她成天神经质般的疑神疑鬼究竟是为什么,我想,我或许应该抽个时间拜访一下她们母子二人,亦或者我应该为林女士再请一名心理医生。
知道我要来,五妹显得很高兴,她说她很喜欢阿枭哥哥为她们寻的这个住处,这里环境很好,邻居们也都很和善。
知道五妹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格,我想,具体发生了什么,还是得到了之后再看。
所以最终我将跟东思远出门游玩的计划,改成了带东思远一起去一趟五妹家。
第二天坐在出行的车上,我才将这一决定告知于他。
令我意外的是东思远居然表示他也见过五妹,甚至同她还不算陌生。
“阿枭哥偶尔会派我去送一些慰问品。”这是东思远的原话。
我问他这事怎么之前没见你跟我说,东思远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瞥我一眼,告诉我:“那段时间你还在养伤呢,阿枭哥觉得那样会让你分神,所以……”
真奇怪,明明这些天我从未跟季枭见面,但他的名字却时不时出现在我的耳边,就好像他这个人已经根植在了我的生活中,怎么拔都拔不掉似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不禁蹙了蹙眉,心中那种微妙的感受就连我自己都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反正那是一种不爽中夹杂着焦虑的恐慌感,同时又黏腻而暧昧,近乎令人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东思远。”为了绕开话题,我打趣刻意打趣他道:“左一个季枭右一个季枭的,你可真是他的头号铁粉,在你眼中他是不是就没有缺点啦?”我想我得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季枭派到我身边的头号洗脑分子。
“没啊,怎么说呢,”挠了挠脑袋,东思远憨憨的,“阿枭哥是我的偶像,他做事果断,能力强,具有领导风范的同时还不乏一些幽默感……我总是想要是能成为他那样的男人该有多好。”
真是什么好词儿都往他身上加,心中暗笑着,心说原来在手下看来季枭竟是这幅模样吗?究竟是我没眼光,还是季枭展现给我的总是他最坏最真实的那一面?
“东思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尝试给他一些鼓舞,“我觉得你这样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