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蹙眉,我多么想告诉他“我哪儿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可我说不出口,我想,要是我能即刻化作宫里曲意逢迎的太监就好了,什么鬼话屁话都敢往外说。
“那我想我应该说点儿你想听的,譬如我现在完全跟你一条心,什么喻青书我早就忘了,喻家现在已经是你的东西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想这么说,可就算我说了,你信吗?季枭?你信吗?”回头蹙眉同他对视着,我的“真心话”显然令季枭脸色很不好看,他抬步向我走来,高大的身躯可以说就那样笼罩在了我的身后。
“差点忘了,你就是这样的人“m”“'f”“x”“y”%攉木各沃艹次,”季枭胸腔的震颤贴在我的后背,令人不禁想到发出低声警告的野兽,“不能指望你说一句好话,也永远学不会讨人开心,换做别的家主,你早就死了千百遍了,幸好是我,冉灯,幸好是我。”
我简直想笑,这么说,我反倒该感谢他了?
然而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他的手向下,代替我握住了那因为紧张而憋不出一滴的玩意儿,“是因为害怕吗?行了我不说了,来吧。”
我简直气得发抖,在心里骂了无数声“滚”,甚至还暗暗用倒肘抗拒地想要脱离他的怀抱,然而他却如同一具万年不化的雕塑,就那样禁锢着我,低沉的身躯响在我的耳畔,湿热的嘴唇微微张合,甚至触碰到了我的耳廓:“快啊,不会是不行了吧?”
水声响起的时候,我是有些想哭的,我简直搞不懂这季枭究竟是什么毛病,也无数次在心中质问自己为什么这辈子能这么倒霉会偏偏遇上他,然而身后的季枭却是冷静的,他轻声笑着,甚至还帮我抖了两下,而后为我提好了裤子,系好了裤带。
走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取汤回来的张管家。
意识到自己同季枭从一间厕所里出来的场景有多么诡异,我没忍住红了脸,而季枭真不愧为厚脸皮大王,竟还面不改色地吩咐张管家将汤分好,还说我手不能用,等会儿得喂。
“别听他放屁。”重新坐回病床,我近乎不敢同张管家对视,只回忆着自己方才的狼狈,还有如今季枭待我放肆的态度……
张管家分好了汤季枭就叫他出去了,如今面对他张管家已经全然是一副仆人的做派,恭顺尽职到就连是我都感到不可思议,见他听了季枭的吩咐默不作声地便往病房外走,刚到嘴边的挽留又咽了下去,明明是张管家更会照顾人……季枭非要来掺和什么?当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吵,这话我也没有说出口。
所幸最终我的坚持令我得到了自己用餐的资格,一勺勺将汤汁放进嘴里,我将炖肉尽力嚼细。
季枭阴魂不散地徘徊在我身侧,像是察觉到了我面对张管家时的心虚,他微微俯身,问我:“刚刚张管家在的时候,怎么摆出那副神气?怎么?不甘心?”
我眨了眨眼,只又将一勺汤汁放入口中,尽力令自己无视耳边挑衅的聒噪。
“被自己曾经的仆人把了尿,觉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