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这些账本这么多,是不是可以稍微宽限几天啊?”他伸出手指数了数,起码得有本了吧?
然而对方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说,十分慷慨的点着头,“当然,小少爷第一次接触这些肯定是有不太懂的地方,这些账本又很多,大小姐提前打过招呼了,起码也得给小少爷一整天的时间。”
一整天!
阮竹当即皱着一张脸,提起了阮清阙他也不好拒绝,只能满脸假笑的看着李管事,然后小声的嘀咕着话,这简直比期末要考试的时候还要紧凑,至少他会给自己留出一周,这是一天啊!
李管事见阮竹没了话,轻笑道:“小少爷只管放宽心的去看,又不是非要小少爷将这些都给记下来,只是要小少爷知道个大概罢了。”
他寻了椅子坐下,阮竹看账本的时候他也没有闲着,看起来像是想要在那一堆书籍里面找到什么细致的话。
阮竹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只顾着看着自个儿的账本,这一看就直接到了晚上。
等到李管事走了后阮竹才彻底摊在椅子上,脑子里全是账本里面的内容,大多数都是些比较繁琐的记录,不得不说这李管事是真的很细心,他将账本分为两种,一种一看就简单明了,另外一种就写的比较细了,只要是走的商铺,就算是只有一两酒都写的明明白白的。
阿回见阮竹摊着,有些犹豫的站在不远处,结果被阮竹一偏头就瞧见,摆手问道:“怎么了?是阿姐来了吗?”
既然阮竹问了,阿回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将手里的信递了过去,“这是林先生让人送来的信。”
苏秋?
阮竹瞬间来了精神,还以为这是写的什么求救信,连忙打开查看。
只是里面的内容却让阮竹脸色复杂,如果非要说的话,这也算得上是一封求救信,就是和他想象中的求救不太一样,他以为是方家的人扰了林苏秋,结果信里却变成了这个叫冬五九的人。
而且并不是什么暴力威胁,是林苏秋惹的风流债……
阮竹将信给重新叠好,抬头看着阿回问道:“你知道什么冬五九吗?”
他是问的这个人,但阿回却以为是别的,当即应道:“冬五九是个气节,等过了冬五九,春天就已经离着不远了。”
倒是个好时节,但这根本就不是阮竹想要的,只好重新问道:“不是这个,是一个叫冬五九的人。”
他自己问完都觉得有些奇怪,又重新将信给打开看了看,这人真的就叫冬五九。
可是先不说有没有姓冬,就是真有这个姓,谁会那么心大的给孩子取名叫冬五九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