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之前的事,阮竹盯着面前的软枕看的入迷,那男人的声音实在是耳熟,可乍一下还真想不起来,恐怕还得再听一遍才行,可是他也没必要专门去寻。
两人本就不相干,何必纠缠,碰见了热闹也做旁观者,但他绝对不会选择插手。
可饭桌上苏厌卿的话也太让人浮想翩翩,他到底是看出来了还是没看出来呢?
阮竹想的出神,直到脚步声惊扰了他,一转身就被人用手掌按住了肩膀。
身后瞧不见的人轻车熟路的用毯子盖住下面,掀开一层开始上药。
而阮竹也只是在开头有些不适,很快就舒展了身躯,整个人显的格外放松,也正因为这份放松,他终究没忍住的开了口,问道:“苏大哥,你今天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嗯?什么话?”苏厌卿微眯着眼,看着背上的痕迹已经消退嘴角微勾,果然这样才让他瞧着顺眼一些,“你是说阿秋嫁人的话?”
阮竹摇头,用自己的方式提醒着对方,“不是阿秋,是凌春。”
然而苏厌卿却不接招,反而调侃道:“怎么?喜欢凌春那样的?”
“怎么可能!”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啊!喜欢你还差不多!
阮竹眨着眼猛的将自己埋进软枕里,一副恨不得把自己闷死的模样,而他裸露在外面皮肤竟然开始泛红,露出的耳朵最红,快要赶上白天的凤仙花了。
苏厌卿盯着这抹艳色,有些怔然,脑海里闪过阮竹认真又清澈的眼眸,藏不住的惊艳与害羞,眼眸微沉的收回了手掌。
“想来你也不会喜欢凌春那样的,不过若是不喜欢还是不要多看,免得她人误会。”他飞快将阮竹的衣物拉好起身道:“你背上的淤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必再上药,手掌的位置别把血痂扣掉了。”
嘱咐的话接连蹦出,最后带着几分留恋的落在阮竹的后脑勺上,叹息般轻笑一声,“我走了,别把自己闷着了。”
话毕,脚步声渐渐远去。
而埋在软枕里的阮竹这才抬起头往后看,此时身后哪里还有人。
他坐起身摸了摸滚烫的脸蛋,喃喃道:“今天怎么走的这么快,难不成真以为我是什么登徒浪子对凌春图谋不轨了?”
带着这份疑惑,阮竹夜里都没有睡好,梦里的他追着苏厌卿不断解释,可苏厌卿腿长,他永远都不能赶到苏厌卿的面前,只能费劲口水的不断大喊。
一夜梦魇。
翌日,阮竹整个人都恹恹的,早饭是和苏笙一同,没有见到苏厌卿的他送了口气。
毕竟梦里全是苏厌卿,真怕自己条件反射的以为自己在梦中,抓住人就开始解释。
苏笙见人恹恹的,还以为是遇到蛇的原因,左思右想后觉得昨晚哥哥说的话很对,不如就将那蛇抓起来给阿竹炖了补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