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乱了阵脚,倒出满芥子袋的瓶瓶罐罐,喂禹峥嵘服下解毒丹,却丝毫不见毒势收敛:“少爷,这可如何是好!”
“楼家藏书阁中有……记载,尸毒可以棺椁中沉积物……以毒攻毒解之。”禹峥嵘疼得龇牙咧嘴,断断续才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完。
穆凌云噗的笑了一声,楚寒月都险些破功,因禹大少爷的智障笑出来。
楼家记载虽多,可有理有据确信的药剂丹方并不算多,大多是尚未经过试验的推断,有些甚至称得上天方夜谭,以尸毒攻尸毒无疑属于这一类。不过禹家人既坚信靠丹药,能抵过经年累月的不懈修行,让人一飞冲天,相信这种荒谬方子,倒也不奇怪。
长老拿袍袖裹着手,小心翼翼地从棺盖上刮了些泛着尸臭的粉末,脑子还不算太混:“这东西真能解毒?会不会中毒更深?”
禹峥嵘手握拳抵在嘴前,死死咬住食指,纠结了半天,不敢冒险:“挖条通道,我要与楚寒月做一桩交易。”
楚寒月不屑与他交易任何东西,收了精神力,又服了一颗补灵丹,含上一块冰糖,与大家一同凝思打坐,静待恢复到最佳状态。
过了许久,压在禹家先祖尸身的山石咔一声,露出个两拳大的小洞,呲呲冒着白烟,那长老以火灵力生生在乱石中融出了一条小通道。
“楚寒月。”禹峥嵘的声音从通道中传来,“我可以放你们出去,相应的,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楚寒月全当耳旁风,哼都没哼一声。
“怎么回事?确定人在那头?”等了许久没等到回应,禹峥嵘急躁起来。
“有亮光,我看到钧天山的星蓝衣袍了,不会错。”长老道。
“楚寒月。”禹峥嵘又喊了一声,真当没人听见,气急败坏之下,没了四大世家继任人的风度,“他娘的楚狗,该不会脱了衣服和穆狗缩在哪里亲热!”
穆狗正喝了口水,险些笑得喷出来,楚寒月乜了他一眼,为了清白,清凌凌地开了口:“禹狗放肆。”身为教授的他,是绝不会说脏话的,但此情此景,自然要配合对面,否则岂不落了下风。
穆凌云笑得更欢了,发现了新炼器配方似的瞧着楚寒月,手竖在耳朵后头,一副侧耳聆听还有什么惊人之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