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我比你高一寸呢,整好整好,难怪搭着肩膀都这么顺手。”
穆凌云的话让楚寒月更不痛快了,一耸肩膀,挥开咸猪手,牵着笪鲤走向大块头。
“这位道友,是何灵根?”楚寒月清冷的嗓音突兀插入众人的哄笑中。
这大块头是前一批入传送阵的,并不知道此前测验时发生的一切,挺了挺肌肉壮硕的胸膛:“我可是中品土灵根。”
“中品?”楚寒月嗤笑一声,“原来是个废物,难怪只能在此撒野。”
“你说什么?”大块头脸一黑,撸了撸刚套上的星蓝色弟子袍袖口,这人大约之前只穿过束袖,广袖很不给面子地滑了下来,气势全无,反而有些可笑。
“我说,身高会长,灵根不会。”楚寒月冷清清地回答,睥睨之意毫不隐藏。
笪鲤拍拍胸脯,鼓囊着脸颊道:“这位不会长灵根的道友,你听好了,我可是上品土灵根,论辈分是你爹!”
这说法听得倒挺痛快,楚寒月失笑,唇角清浅一勾,牵着笪鲤踏出门槛。
“我艹你老母笑什么笑!”壮汉扯嗓子大骂,引来周围人视线,“长得细皮嫩肉,只会抱小孩大腿,我看你是最次的下品灵根吧,别浪费学费了,快滚回你老母肚子里去!”
笪鲤猛然回身:“你骂谁呢!”
楚寒月精神力一缕探出,正要收拾壮汉,却有人抢先一步,怒然开口。
作者有话说:
度量衡借用秦汉时期,一尺大约23cm,楚184,穆189,小鲤鱼135,夏177,严2m
第15章 好好学习,搞事必罚,轻者通报,重者退学。
“既已入钧天山,便是同门,怎可一言不合,恶语相向!”听闻动静折返的是在报名时搭讪楚寒月的盛北,一张有些优柔寡断的书生脸,连生气都没有几分威慑力,“况且这孩子……”
盛北一顿,眼中闪过羞愧之色,朝楚寒月揖了揖,继续道:“这孩子不过十岁有一,如此身长,虽是矮小了些,也正如楚公子所说,总是会……”
“你又是什么灵根?”那壮汉大声打断他。
盛北脸颊泛红,垂眼道:“凡事也不能皆以灵根定论……”
“这支吾的模样,不就是个羞于启齿的下品灵根。”壮汉更嚣张了,“不以灵根定论,难不成以身长、以脸定论?”
楚寒月怀疑这壮汉吃下去的养分全去了肉里,冷声轻笑:“说得好,既以灵根定论高低,你有何资格在此狂言?”
笪鲤挺着小身板道:“才中品灵根的孙子!还不给爷爷滚下去!”
壮汉自知撞不动笪鲤这块硬石头,正又要羞辱楚寒月,盛北弱弱的声音传来:“论灵根,楚公子的极品圣灵根,才是在此最有发言权的。”
“你说什么?”壮汉五官一皱,随即大笑起来,“扯淡也该有个限度,圣灵根是什么鬼东西?我怎么从未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