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宿伸手接了过来。
浅粉色的酒液在灯光的照射下,让人炫目。
是那瓶十里桃花酿,他春天的时候不小心走到一个活动场地被迫买回来的。
他觉得这玩意太甜了,在活动场地那里尝了一次后,家里的这瓶就没有动过。
“喂,阿白,你说你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谢钦坐在床头柜上,笑着跟他说话。
“嗯。”白宿点头,轻抿一口杯中的酒水。
味道……还不错,跟那家伙给人的感觉非常像。
“因为我?”
“也许……我不清楚。”
“所以……”谢钦仰头就着瓶口,灌了好几大口酒下去。
浅粉色的酒液顺着嘴角滑下,沿着他近乎完美的肌肉线条一直向下。
白宿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他视线一直停留在谢钦身上,根本移不开。
“我得负责。”谢钦随手将酒瓶放在床头柜上,揪起白宿的领子一把把他扔在床上。
白宿手中的酒杯没拿稳,差点洒在床上。他反射般起身想要把它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但还没来得起身就被谢钦按了回去。
“白叔叔,你来。”谢钦撑着身子,直视着白宿的双眼坚定地说。
他手臂卸了力,歪倒在床铺正中间。
白宿呼吸彻底乱了节奏,他坐起来迎上谢钦的视线,“你想好了。”
“当然。”谢钦道。
当年的事决不能困他一辈子。
他被捆在一个跟手术台一样的平台上,那些人……罪恶的魔爪,那种恶心的触感……
他全身肌肉绷得死紧,胃部在痉挛,但仍强撑着不让自己退缩。
谢钦伸手抱住他,手习惯性地去找他的尾巴。
白宿眼神闪了闪,把尾巴放出来,甩进了谢钦手里。
这家伙,缺少安全感,需要时刻确认他的存在。
他得将他从深渊中带出来,这家伙不能被任何事物或记忆束缚,他有权利完完整整地行走在世间。
窗外划过一声惊雷,照亮天际的闪电像是要把天空劈成两半。
暴雨没有任何预兆从空中倾泻而下,将整个星球都笼罩在水中。
雨下得越来越大,随着狂风拍打在卧室的落地窗上,发出清晰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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