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单纯走台阶。”指挥打断他的话,“下面是走台阶,但是上面根本就不是这种东西。到处都是防御机器人,还有各种思维控制装置,你还得凭运气去找那些能踩上去的反重力装置。而且前段时间还添加了随机模式的堙灭系统。有个倒霉鬼不小心触发了那个系统,当场就化成灰了……”
“哇——太惨了——”谢钦突然来了一句,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的味道,脸上的表情依旧敷衍。
“没办法,谁让爬上去就能获得半神的身份,即使知道是必死局面也会有不要命的赌徒上去拼的。”指挥耸了下肩,略感无奈。
他们又说了些别的东西,像是游戏场之后要干什么。
找个不错的地方度个假,参加些朋友间的聚会什么的,不过大部分的人都是去上班。
有些公司的劳务合同可是终身制,合同在身你反抗不了,有钱都没地方付违约金。
白宿不想听他们这些社畜对资本家的吐槽,再加上额头上那处疤痕若有若无产生的痛意……他站起身,顶着瓢泼大雨走了出去。
谢钦这次倒是老老实实待在原地没跟上他,他观察了下白宿远去的方向,知道这家伙出干什么了。
他可没有看人洗澡这种恶趣味,而且他也不是很能理解白宿这家伙为什么要现在去洗澡。
雨下的很大,将还算平静的水面砸得波澜起伏。池边散落着几件衣服,但没看见人。
白宿完全将自己沉没在水底,他全身赤.裸着蜷缩在一起,抬手捂住左额上的那一小块伤痕。
他根本不知道这伤是怎么造成的,有记忆以来就存在,每隔几年就会突然产生那种宛若撕裂的痛楚。头痛欲裂,恨不得将整个世界毁灭。
他其实不怕疼,甚至因为经常混迹游戏场早已习惯了疼痛。
但每次出现这种情况他根本没法忍耐,他不想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如此狼狈的一面,而且在这个时间段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任何行为。
他只能找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自己一个人待着,然后……然后等着这该死的状况自己消退。
他们这些人说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几人商量下谁负责守夜后陆续去休息。
谢钦守着火堆,时不时地抬头向温泉那边望去。
这家伙不会泡着泡着就睡着了吧?
谢钦内心疑惑,他伸手拍了下东楼的肩膀,示意他先过来顶替下自己的位置。
白宿那家伙绝对不是那种什么都不说就离开的人,而且系统并没有播报队友远离的提示,那家伙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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