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的神情很淡然,也谈不上难过和失落,就是觉得有那么点小小的讽刺。
栽晨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疑惑道:“什么?”
经过用咒语维系着猫的体温,“如果兄长他们还在,或是我有弟弟妹妹,一定会放弃我,去专心培养他们对吧?”
栽晨没有否认:“生在王室,向来如此。”
“向来如此,便是理所当然吗?”
经过试着嘴角上扬,却发现自己还是不太习惯微笑,借着和命珠接近的机会腾云而起,不再去问那些不再有意义的答案。
她一直被以为天界是有亲情的,心中却是很清楚栽晨的紧张,不过是为了保住从海的血脉和继承,和她是不是对方的子女,没有太大的关系。
栽晨急忙用法器把经过缠住,“你当真要为了外人伤父母的心?”
事到如今,她是不会让十四再次为了陆随穷去死,也不会让十四继续做蠢事!
经过单手解开所有的桎梏,低着头不让人看清表情,“等她醒了,我便做我该做的事,让我做男鲛是不可能的,望母亲多担待。”
栽晨被那股力量弹开,这不是经过此刻该有的实力,等她嗅到圣物的气息,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秦错本不想参和这些,最后还是解释:“你也别老是这么刻板,人家小猫咪可是为了小十四勇闯冥界,说起来,还是你和从海理亏不是吗?”
当年,两个小家伙去渡劫是被捆绑在一起的,所有的不幸都被陆随穷承担,经过被动地不知情,去做了让人不理解的选择。
但是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恐怕以经过和陆随穷的性格,她们更想要把握的是当下。
所以秦错才理解枝蔓为何会帮经过,可能不单单是看在老齐的面子。
栽晨很质疑陆随穷为经过去拿圣物,但想到对方身上都是幽冥鬼火的反噬,不好去咄咄逼人。
她目光诚恳地看向醉冥君:“过去的事,最好永远别让那两个孩子知道。”
醉冥君却问男鬼:“你觉得呢?”
男鬼口里哼着咬字不清的童谣,没再去回答这种尴尬的问题。
各有各的难处。
他岂能大言不惭地评论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