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行看她一眼,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厨房:“我以为家里进贼了。”
江愉确实是没打招呼就来了,这件事说来牧云行都习以为常——
不仅仅是习以为常,一定程度上这就是牧云行亲自惯出来的习惯。江愉帮她接了杯水,放在茶几上的时候故意撞出声音来。
或许是运动员的习惯吧,牧云行在哪儿都离不开水,在学校也总端着保温杯到处走,回家了更是要先来杯水。
她脱了大衣之后坐过来,自然而然的端起茶几上的杯子:“竞赛怎么样?”
江愉笑了笑,现在她已经不会拍着胸脯说绝对没问题了。
“还行,很顺利。”
江愉这两年的改变牧云行看在眼里,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孩子气的人,这两年的沉淀让她更显的少年老成了。
不过这倒也无所谓,江愉永远是江愉,在牧云行面前总还是那年夏天的少年。
牧云行按开了电视:“待在书房来着?”
“嗐,之前说的那个项目,还剩点数据要搞。”
“嗯……结束了?”
江愉笑起来:“你回来就结束了。”
说话间就凑过去了,江愉黏黏糊糊的挂在牧云行身上,任由牧云行嗔她弄撒了水杯。
“我又见到有人表白你了——你可是我们表白墙的常客。”
说出来是吃醋的话,言语里却全是笑意,老师是很多人爱慕的对象,这种爱慕不拘泥于爱情。但是谁有知道呢?谁知道在这样的晚上老师拥她入怀?谁知道老师银色手链的含义?谁知道她尊为师长却金屋藏娇?
牧云行往后靠,倚在沙发上看她。
“都是小孩子……”
“怎么不当我是小孩子?”
“哇,”说到这里牧云行觉得是江愉在耍赖了,她拍拍旁边的沙发,“下去,乖小孩不坐大人腿上。”
江愉摇摇头,但是她想起点别的什么了:“你今天是不是满课来着?”
牧云行点点头,这下子江愉听话了,麻溜的自己坐在一边。
其实牧云行不累,至少身体上不累,最近的课也用不到她下水,就是上课这件事本身做多了会枯燥点,连带着声音也很沙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