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们根本逃不出去。”
“因为我们根本就逃不出去。”
吴萱缓步倒退,一边说:“我在今天凌晨就开启了循环,循环开始的时间是晚上18点。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你们都没有办法离开循环。”
随着这句冷漠的话说完,世界恢复了喧闹。
没关严实的门堵不住任何声音,走道上密密麻麻的沸腾钻了进来——不管哪一次循环,人们都像往常一般,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不知疲倦地按部就班重复既定程序。
武遇心惊地想,或许他和吴缘曾经也是这样的机器。
在一次次的循环里,不甘的死去又茫然的重生。
吴萱将目光从门外收回,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随后拿出藏在白板后的十字弓,却没有架在手上。
她看起来并不打算攻击武遇,即使武遇知道她是凶手,于情于理她都不必留着他。可她只是往门口走去,想要离开。
武遇顺势而动,还没伸手阻拦,就见吴萱在离门口两步路的地方站住脚步,回过身。
她讥讽道:“你觉得你拦得住我吗。”
武遇的手悬在半空,没有收回。他的确拦不住她,但也不是特别想放她走。
他想了想,问:“你要杀他,是不是跟他遗失的记忆有关?”
当他在吴缘家见到吴萱,并且怀疑吴萱后,他就试探了吴缘,却发现吴缘没有了小时候与他相遇的记忆——那段记忆里,吴缘说过一些事,并不是什么好事。
后来与吴缘重逢,武遇总觉着这对吴缘或许是件伤心事,因此也从来没提过。
“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吴萱嘲弄的笑意在深红的眼影里闪烁,“知道越多,死得越快哦。”
她说完刚想转身,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他穿着洁白的礼服,冷白的手背上露出淡蓝色的血光,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了门框,指尖微微泛白。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银丝框眼镜,从后面透出的清冷目光正直直地盯着吴萱。
吴萱的笑容僵住:“哥。”
吴缘问:“什么记忆?”
他往里进了一步,心里说不清是愤怒、震惊还是疑惑,或许三者皆有——满满当当的堵在他胸口,像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得他无法喘气,头疼欲裂。
刚刚他在门口听的虽然不多,但经过上次循环,还有此时吴萱脚边的大脸猫面具,足以说明循环里那只看不见的手就来自她。
“为、什么?”吴缘轻轻摇头,话脱出口才发现竟然颤抖着要说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