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头的那位,坐在距离很远的桌子后面,透过面具的双眼,正打量着武遇。
武遇能察觉出,那双眼透露出的是非常浓厚的恶意。
看来这里面,最好欺负的还是季龙。
“这是哪?”武遇瞪着季龙,问。
季龙大笑:“宝贝,你跟着我来的,居然问我这是哪?”
身旁那位蹩脚大哥居然听得懂中文,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武遇的手脚都被绑住,他只能活动脖颈来打量这间屋子——似乎是个仓库,货架上放着许多酒。
还在酒吧里。
武遇微松了口气。
不管季龙在这要做什么,至少酒吧是正常酒吧。
总不能干些杀人放火的违法勾当。
忽然,一个磁性低沉的嗓音响起,是那位鸟头开了口:“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季龙答:“让他快活快活。”
武遇挑了挑眉,快活?
随后,他看见季龙手里拿着一粒白色药片。
武遇的脑子里闪过很多种可能,大多都和危险二字沾边,总不可能是维生素片。
他惊慌地喊:“季龙!你他妈别乱来!”
“宝贝,别怕。这可是让你快乐的好东西。”季龙一手捏住了武遇的下巴,可惜力道不够大,被武遇挣脱开。
但对方胜在人多,蹩脚大哥上前摁住了武遇的肩膀,一手卡着他的脖子,强迫他抬头。
就在季龙要将药片塞入武遇的嘴里时,武遇的手机响了。
审讯室里,武遇用手掌撑着额头,揉了揉发疼的额角。
这段回忆显然让他很痛苦,一旦提起,都要消耗他大量的精力,以此来对抗回忆里的负面情绪。
面前问话的警官没什么同情心,很快追问道:“是谁打的电话?”
武遇答:“是程灵。”
警官拿起一张照片问:“是这个女人吗?”
照片上,程灵笑得很甜美。
武遇点点头:“是她。她一直给我打电话,最后迫于无奈,季龙让我接了电话,但也只是让我警告程灵不要再打电话。”
“然后呢,季龙给你吃的东西,你是否吃下?知道是什么吗?”
武遇点点头:“吃下后那药后,我浑身都很难受,一直在发热,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第二天是在医院醒来的,我的经纪人林大伟说在酒吧后面的巷子里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