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的呼吸又匀称起来,汪喜再次下手,三下五除二地将手链解下来。江蛮那两个字躺在汪喜的手心里。
“烦死了。”
这话不知道是在骂谁。
江蛮,尤其旁,还是张艾琳?
或许都有点儿。
江蛮作为学院里的“优等生”,“毕业”得早。在江蛮离开后,张艾琳就像是疯了一样地寻找江蛮,性格也变得越来越乖张,医生老师们在她身上用穷尽了所有的方法,都没能够制服她。
最后她快要闹出人命的时候,“教导医生”才将她驱逐出去。
汪喜抬起脚来,狠狠地踢向睡成死猪的尤其旁,才转身离去。
一出门,正好撞见了那个女孩,她的神色慌慌张张:“没事吧?”
汪喜将拿着手链的那只手背在身后,不耐烦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女孩推开包间的房门,看见昏睡的尤其旁,还有倒在他身边的酒瓶,松了口气,转而对着汪喜说道:“我怕你出事。”
汪喜皱了皱眉头,擦过女孩的肩膀,径直走向出口。
那女孩对着汪喜离去的背影喊道:“你放心,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听到这话,汪喜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女孩,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从华。”
“哦。我是汪喜。”
语罢,汪喜便转过身去,向女孩摆了摆手。
再见。
再相见的意思。
那条刻着江蛮名姓的手链,又辗转回了张艾琳的手里,周舟假意替她高兴,实际上心里真是烦躁。
“哎呀,小琳可要好好地谢谢人家。”聂川趴在吧台,笑嘻嘻地说道,又递给张艾琳一杯满满的酒。
虽然聂川不知道为什么周舟这么要求,可是心里觉得总不是坏事。
她故意换掉了张艾琳平时点的酒,换上了度数更高更烈的酒。
没过多久,张艾琳就倒在桌子上。
一倒下,周舟连忙去解下她手腕上那条手链,扔进吧台上的酒杯里,酒水里翻滚起一串气泡。
聂川笑意盈盈地望着周舟的动作,多可爱。
“小船船,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不知聂川是在夸,还是在讽。
周舟将泡了江蛮那条手链的玻璃杯推到聂川面前,抬起眼望着她,说道:“请您帮忙解决掉,我永远都不想看见它。”
聂川提起那只玻璃杯,戏谑般地摇晃两下,手链碰撞在玻璃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船船,阿琳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了,只有你,才让我看见拯救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