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不知道安慰,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没事。”春信抹了一把脸。
摸到她的手有一点冷,雪里起身去把她的毛毛睡衣拿过来为她披上,随后恍然想起,也得为小莱买一身毛毛睡衣。
雪里自言自语,“得是一样的款式,不一样的颜色。”双胞胎嘛,反正她看别人家的双胞胎都是这样的。
春信并不需要安慰,不管怎么样,现在能见到小莱就很好了。
夜里三个女孩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盖两床被子,春信睡在中间,左边是雪里,右边是小莱。
大床三个纤瘦的女孩也不觉得拥挤,这样你贴着我,我贴着你倒是很好玩。
春信翻了个身面对小莱,很有姐姐样的温柔抚摸她的头发,“小莱,见到你真好。”
“我也是。”小莱把手贴在她脖子上,这个动作让她感觉很熟悉,大概小时候她也常常摸着姐姐的脖子睡觉吧。
“你有想过我吗?”春信说:“我都不太敢想你的,我怕你不在了,因为那时候你还那么小,姑姑说警察找了很久有没找到。”
“我想你的,我长大以后想你比较多,我想他们可以卖掉我,兴许也会卖掉你,我怕你过得不好。”小莱说:“我过得挺好的。”
春信眼圈又红了,“我也是。”
小莱说:“你好爱哭啊,我做梦老梦见你在一边哭,吵得我睡不着。”
小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为什么能听见她哭?
也许小莱真的早早就睡着了,不在了,而她一直过得很糟,才会一直哭。
眼泪模糊视线,春信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弄得很难受,她压抑着哽咽,“那,你小时候,有没有人帮你梳头啊。”
小莱说:“我爸爸不会梳头,每次都扯掉我一大把头发,还好我头发够多,嘿嘿,后来我就自己学会梳头了,很简单的。”
春信说:“你在家一定要干很多活。”
“也还好,就喂喂马,喂喂狗,我倒是经常跟爸爸去山上玩。”小莱真没想到姐姐是个大哭包,她好娇气哦!
偷瞟一眼雪里,见她没注意这边,小莱偷偷亲一下姐姐的脸,“放假跟我回家玩吧,我带你去骑马,你快别哭啦!”
“怎么又哭了。”雪里合上书本看过来。
小莱心虚地往后缩了缩,春信手背擦擦眼睛,“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