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只为自己,事事都能将就,要愿意为了别人,什么苦都不是苦了,看见她笑,就觉得甜。
期末成绩出来,春信进步了三百多名,可把她牛坏了,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才。
“我以前就是没上心,现在就随便动动脑筋,就进步了这么多,我就是爱因斯坦转世。”
但其实相当不容易,为了出个漂亮成绩,她情绪已濒临崩溃的边缘,学不会啊,有什么办法,智商问题,没得救哇。
雪里也没有给她太大压力,现在艺考还是比较容易,春信在美术上很有天赋,文化课过得去就行了。
期末学习紧,也有一个多月没去画室,放假了怎么都得去两趟,抓紧练练。
去画室,当然就免不了要碰见谭松。
现在大家关系不一样了,也算共患难过,再加上谭老师那层关系,虽然是情敌,见面还是得好声好气说话。
谭松没有表白,雪里也不可能自作多情先跑去把人家拒绝了,只能当朋友那样处着。
画室条件简陋,没空调,就是一前一后放了两个小太阳,屋子里红彤彤的,今天学生也少,就春信和谭松,还有另外两个初中生。
小太阳把纸都烤脆了,春信手还是冻得冰冷的,画一半去找坐在角落看书的雪里,直接跨坐在她大腿上,手伸进她羽绒服里面去,“给我暖暖。”
雪里干脆敞开衣服把她包在怀里,春信靠在她肩膀,鼻尖全是她身上的味道,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总之很喜欢,很好闻,像冬天中午的太阳,暖融融的。
雪里说:“还是得买个烧电的热水袋,在外面在学校都方便。”
春信不要,“万一爆炸了,我的手很珍贵的,是大艺术家的手。”
“好吧。”雪里笑,“只要你不嫌麻烦,我都给你暖。”
春信不觉得麻烦,“你也不准嫌麻烦。”
雪里说:“我不嫌麻烦。”
画室的玻璃门无法阻挡旧货市场数年如一日的喧嚣热闹,铅笔沙沙响,她们咬耳朵的声音很小,谁也听不见。
这样的亲密在女孩之间倒是一点不奇怪,春信手藏在雪里衣服里,先是乖乖贴在毛衣领口的位置,安静两分钟,感觉大家都在认真画画,没人注意到她,慢慢地往下移,贴在心口的位置,五指曲起,用力,蚊子哼哼一样说:“比我大欸。”
雪里眼神警告她,她才不怕,认定在外面雪里不敢拿她怎么样,手藏在衣服底下作祟。
说不听,忍无可忍,雪里腾了一只手捏住她腰上软肉,她怕痒,身子一扭,“噗呲”笑出声。
谭松抬眼望来,只看见春信坐在雪里身上扭,好像在躲痒痒。他觉得不礼貌,就没多看,只是心里觉得怪怪的。
“老实点行不行,不然回家收拾你。”
春信憋着笑,“那我不动,你也不动,我们一起放开。”
雪里数数,“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