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睡前雪里躺床上看书,春信像往常那样贴过来,手拢在唇边,神秘耳语:“我知道我那是什么了。”
潮乎乎的热气喷耳朵里,雪里瞬间浑身鸡皮疙瘩起,头往旁边让了让,“什么。”
小孩也有羞耻心,拐着弯问她,“矮的反义词是什么。”
雪里:“高。”
“那干燥的反义词呢?”
雪里相当配合,“潮湿。”
春信就不说话了,抿着嘴巴笑,把自己说兴奋了,在床上活蛆一样扭,“啊啊啊啊——”
蒋梦妍从门口过,拧开门把手探头进来,“干嘛呢?”
春信呼啦一下把被子蒙过头顶。
雪里推推眼镜,“抽疯。”
听见关门声她掀开被子探出头,脸憋得红红,躺床上歇会儿平复心情,爬起来跟雪里继续讨论。
“你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吗?”
雪里翻了一页书,头都没抬,“怎么。”
“我前桌在我画室旁边那个旧书店找到一本书,就是你经常呆的那个旧书店。那书不像是正版书的纸,反正就很不好,但是内容特别劲爆,你知道是什么吗?”
她这么一说,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黄书呗。”
春信小小惊一下,“你知道!”她有点遗憾的,“可惜我只看了两页,他就拿回去了,我只看到一丢丢……”
她两眼放空,似在回味,不知道又自己脑补了什么,脸蛋上的红就一直没褪。
从此再也无法直视高那什么潮这个词语啦,只要一看到这两个字,就想起那天晚上,贴在姐姐身上的感觉,还有姐姐给她洗小裤子时的样子。
手好长好漂亮,水里捞起来那块布,拧干,四根手指拎着两头用力一抖,还托着下面那块凑到眼前看洗没洗干净……
她觉着自己实在是坏透了,怎么老想着这些呢?可姐姐说这都是很正常的,是人长大必经的,全世界的人都一样。那就放心想吧,姐姐说啥就是啥。
“其实我好舒服。”春信贴在雪里耳边又哼唧上了,“我像飘在天上,又像落到水里,身不由己啊——”
说起这些还是很害羞的,但是不说憋着更难受,雪里被她念叨得半脸连带着脖子都是热的,春信看她一阵,很贴心问:“你想那样吗?要不要我帮你?”
雪里问:“怎么帮?”
春信拍拍自己的大胯骨,“我让你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