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小,还没到那地步,雪里自觉是个头脑清楚的大人,恪守底线,绝不给她可乘之机。
烦人就烦人吧,不理她,她一会儿就没劲了。
再说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她都这样抱着她,纵着她了,还需要说那么清楚吗。
孩子青春期,想法多那都是正常的。
天冷了,现在开始有用电加热的热水袋,春信看了热水袋爆炸的新闻,不敢用,也嫌那个烧电的不够烫,现在每天晚上泡完脚,睡前雪里还得给她烧一壶开水灌个热水袋。
春信早在床上等着了,雪里给她把热水袋塞脚边,她拍拍床,“快来。”
一上去就被剪刀脚夹住,她树袋熊一样整个都趴上来,抬手理理唇边的碎发,脑袋在她的肩窝里安好家,嘴巴高高地噘起,碰碰她的耳朵和脖子。
“腿下去点。”雪里按住她膝盖往下推推,“压着我肚子了。”
“我轻轻的。”春信又抬起来。
雪里说:“晚饭太饱了,不舒服。”
“好吧。”她老老实实放回去,一来一回的,雪里被弄得有点不舒服,她好像也发现了,膝盖轻轻地蹭了蹭。
“你什么感觉啊。”春信在她耳朵边很小声地问。雪里手掌包住她膝盖把她推下去,她又换了手,“这里……”
“别闹。”雪里低低警告她。
她不听,闭上眼假装睡着,手寻到睡裤的松紧带,食指指尖勾住,在皮肤上轻轻划了一下。雪里迅速捏住她手腕,不敢使力气怕弄疼她,就这样束着不让她动。
春信挣不开,不满哼哼两声,“手疼。”
“别装。”雪里说。
但这样也无法阻止她,感觉太奇怪了,可并不让人反感,被子里热气烘烘,春信脸和耳朵烧得又红又烫。
她细声细气说:“那本书我看完了。”
雪里笔直地躺着,把自己当做一块石头,尽管如此,也是块从里到外烧得滚烫的石头。
春信闭着眼睛说:“我看那书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那样了,我看他们那样的时候,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雪里不动如山,她舔舔嘴唇,把鼻尖的汗蹭到她睡衣领子上,“就跟现在一样……我这样挨着你的时候,常常都会有那种,嗯,反正就那种……”
春信手被扭着,雪里一点不松,她拧着眉毛在那嘤嘤嘤地哭,无师自通与她依恋相蹭,动作幅度很小,却急切热烈。
雪里把头别到一边,下巴高高抬起,用力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手不知何时与她交握在一起,那股震颤通过手心传递,雪里全身如过电。
安静了有半分钟,她翻了个身躺平,开大嘴巴用力呼吸,闭上眼睛等待出窍的灵魂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