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臣回身问希雅说:
“总管小姐,现在是什么时候?”
希雅面上还是挂着热情的微笑,她语气中透露出些许轻浮:
“小姐,我该如何称呼您呢?”
“郎臣——”
呜!
在郎臣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一声响亮清脆的虚拟烟花在酒馆高远的穹顶上炸开,瞬间将昏昧的酒馆照得通明。
与此同时,人们激昂的欢呼声与音乐一阵阵响起,酒馆瞬间换了一种热烈到极点的气氛。
希娜站了起来,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再转头的时候,她的眼中已经被这气氛染上了些许狂热的颜色。
“郎臣小姐,现在是红月第四百二十一年八月二十一日,下午六点三十分,巴斯肯酒馆的百年纪念日,很荣幸有你的光临!”
希雅快速说完这一句,将杯中残余的樱桃甜酒一饮而尽。
然后她对郎臣伸出手来:
“郎臣小姐,可以邀请你跳今晚的第一支舞吗?”
她眼中闪动着迷人的热情和殷切,配上她无懈可击的说辞,没有人可以拒绝这个简单的要求。
但郎臣心中念着和狐旬的邀约,见狐旬一直不来,深以为自己一定是被放了鸽子——因为狐旬本来就诡计多端;况且郎臣并不愿意和希雅结交,便微笑道:
“我还有邀约,不方便答应您。”她一扬酒杯,嫣红的樱桃酒在水晶杯中泛起炫目的涟漪,“无论如何,感谢总管小姐的费心招待。”
郎臣说完,起身离开。怎奈酒馆人太多,郎臣步步行进得堪称艰难,速度很慢。
就在这时候,她听见人群中传来一声铃铛也似的“喂,郎臣”,语气就是狐旬。
郎臣顺着音源看去。
狐旬挤在狂热舞动的人群里,一手扒开人群往前走,一手高高地举着高脚杯,酒杯里的酒液随着人潮上下晃动,真让人担心它随时会洒得一滴不剩。
原来不是被放鸽子了,而是狐旬迟到了!
郎臣心中先是一松,连忙加快脚步往前挤:要不然狐旬那样的小个子,一定会被挤得东倒西歪的。
狐旬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之后,把酒杯随意一搁。
没有了酒杯碍手碍脚,狐旬仗着个子小,在人潮里简直是来去自如。
她一下子蹿到郎臣后头,拍拍后者的肩:
“嘿郎臣,你什么时候来的?”
郎臣回身。
一束斑斓的灯光从狐旬的身上扫过,将她空旷裸露的前胸肌肤映照得恍如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