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信你?”崔教授并不买账。
“您是一个不喜欢浪费时间的人,如果完全不信,为什么还把我请进来。”
崔教授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椅上,“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劝你早点离婚,离他越远越好。”
“哦,原来您也就这点实力。”宋希年把剩余的啤酒喝光,随手丢进垃圾桶,干脆利落离开。
“你费尽心机,连不想喝的酒都喝了,就这么走?”
宋希年背对着他屏住呼吸,果然他赌赢了。这人真是吃硬不吃软的神经病,但一整瓶啤酒足矣让他头晕。
“喝酒是对您的尊重,但如果您没兴趣帮我,我何必在这儿自讨没趣。”
“他接受过治疗么?”
宋希年转回身,要撑在桌边才能站稳,“有治疗,也有服药。”
“什么治疗?”
“据说是点击。”
这是和霍城通电话时,对方说漏嘴被他听到的,宋希年根本不敢想,这到底要承受怎样的痛苦。
崔教授脸色发沉,这种治疗方法虽是一种手段,但因副作用大,折磨性强,肯用他的医师少之又少。
“他吃的什么药?”与此同时,崔教授从抽屉里掏出一粒药和一杯温水递给宋希年。
理智告诉他,这种不知道成分的药品不该塞进嘴里,却担心惹崔教授不高兴,只好硬着头皮喝下。
宋希年把药品的照片拿给崔教授看。
后者表情有了细微变化,“你老公的医生是张易?”
宋希年摇摇头,“他从不跟我提这些,包括他的病情,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劝你老公,你张易远点。”
“为什么?”
“他是个比我还傻逼的人。”
张易曾是他的同门师弟,在校期间,二人曾被称为“保送双雄”,但这个张易比崔教授更疯。
“他的治疗方法风险性极大,如同赌博。”
“我要是能管得了我老公,还会费尽心机找您吗?”
“你想要什么?”
“我想知道,他还有没有救。”
“你先搞来他的药给我。”
“看成分说明还不够?”宋希年怀疑这人在难为他。
“我需要你来指挥?”
“好,三天内给您。”目的达到,宋希年起身,“不打扰您了。”
临走前,崔教授叫住他,“小子,给你句忠告,不要随便吃别人的药。”
宋希年脑袋嗡的一声,呼吸短促急剧,果然不能信他。
身后传来讥讽的笑声,“逗你的,解酒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