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没?”是霍城。
“你说呢?”
“没打扰你和小娇妻缠绵吧?”
谢璟辰没兴趣和霍城在大半夜开玩笑,“说事。”
“老谢,你真泡醋坛子里了?”
“你在说什么?”
今天上午,霍远从收到宋希年的短信后,就开始和霍城鬼哭狼嚎。嚷嚷谢璟辰把他的哥们囚禁了起来,让他受尽折磨,求霍城救救宋希年,说自己不能失去最好的朋友。
没人比他更了解谢璟辰,什么控制囚禁,不过是发神经的醋意罢了。
“你的小娇妻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药,连我傻弟弟的醋都吃?”
在霍城看来,这个世界没有比他弟还单纯的同龄人。以前霍城看不上宋希年,也不支持霍远和他多接触,但这段时间,这个宋希年确实和以往不太一样,也让他弟弟变得更好。
“我那傻弟弟就想和你的小娇妻学个习,你连这都要干涉?”
“没有。”阳台飘着些秋末的晚风,花坛里弥漫着少量薄荷香,从下到上卷入谢璟辰的胸腔。
即便霍城不说,他也没怀疑霍远对宋希年的心思。
谢璟辰捻动手腕的那根红绳,但他承认,最近确实受到了些蛊惑,无法自控的心思,像着了魔。
谢璟辰回到书房。
护眼灯洒在发白的皮肤上,宋希年还握着中性笔,头却彻底趴在了桌上。
早上五点就起,一直学到凌晨,怎么会不困。谢璟辰陪了他一晚上,却不知道小傻瓜在拗什么气,就是不肯说困。
谢璟辰来到他跟前,轻轻拖动试卷,他离开前提示的那道题,已经写出了完整的步骤。
他只是给了很浅显的提示,宋希年就能靠自己贯穿全部,不可否认,他确实很聪明。
完全下意识的,谢璟辰把指节轻轻贴近宋希年的嘴唇,上面带着些柔软的温度。
直到现在,婚礼那天的亲吻仍旧记忆犹新,只是当时并没有吻在嘴唇。
谢璟辰关掉护眼灯,弯身将宋希年拦腰抱起。
过于疲惫的宋希年没受到半点干扰,他的嘴唇在谢璟辰的侧颈亲昵地蹭了两下,和刚才手指感受到的,是一样的温度。
也许是胸膛要比桌板更加舒适,宋希年的胳膊顺势搂了上去,自行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又满意地睡了过去。
宋希年的额头抵在他胸膛,少许柔软毛发撩在谢璟辰的颈窝,像只柔软的毛茸茸小动物。
谢璟辰的皮肤和心口落了羽毛,带着清新的洗发水味道,拨得人发痒。
从三楼书房到二楼卧室不过几十米,可毛发蹭在他皮肤上的触感,却久久难以抹去。
谢璟辰推开卧室的门,房间里还充斥着薄荷草药的味道。
担心吵醒怀里的人,谢璟辰的动作十分轻柔,安静昏暗的环境,能让他清晰听到对方的呼吸频率。
谢璟辰抱着他悬在半空,等宋希年的呼吸彻底平稳,他才慢慢移动到床边。
宋希年的体型偏瘦,抱在怀里不费吹灰之力。谢璟辰托着他的后腰和膝窝,小心翼翼把人放进床里。
没有安全感的人,总喜欢用抓握的方式来获得依靠,熟睡的人紧紧攥住他的衣领,还说着让人胸口发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