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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挣得心烦,手上力道加重,扣紧她腰,捏住她下巴,不紧不慢道:“没有磁卡电梯是下不去的,你哪儿也去不了。”
沈知意小脸一白。
男人弯腰将头埋进她白皙的脖颈,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耐着最后一丝性子在她耳边问道:“已经给你三天时间了,不闹了,行吗?”
沈知意扭开头躲避他的触碰,听见这话,脖子猛地僵住,睁大双眸。
所以,他一直都觉得是她在闹?
其实回家待的那两天,沈知意已经冷静了不少,她在意的并不是程箐箐这个人,以顾诀这样的身份,他身边优秀的女人只会层出不穷,除了程箐箐也会有别的女人出现。
那顿失约的饭是导火线。
无论她如何拼了命的努力工作,转正,超越同期所有的实习生得到岑森助理的岗位,那个明灿灿的奖杯都在告诉她,这些都不值一提。
她不可能站到顾诀的身边,那条横在她们之间的巨大鸿沟永远也跨越不了。
可在顾诀眼里,她的这些行为只是在闹脾气,是她在任性。
或许他永远都不明白,她自始至终只是想得到一份能与他并肩的,公平的爱……
不过也不要紧,从今以后,她不需要他明白了。
眼里布满雾气,成串的泪珠不受控自眼尾滑落。
察觉到肩头忽然变得湿润,顾诀眸光微怔,在她后背轻拍安抚,“怎么哭了?”
哪知怀里的人反而哭得更厉害,像开闸似的怎么都控制不住眼泪。
委屈,伤心,失意,最后是解脱。乱七八糟的情绪叠加在一块儿,她压根就收不住眼泪。
与他在一起三年,她第一次哭得这么狼狈不堪。
也是最后一次,沈知意暗暗告诫自己。
顾诀捧着她脸,用指腹为她拭去眼泪,“好了,这事翻篇,别哭了,跟我回家?”
沈知意慢慢停了抽噎,没应。
但她应没应,也不影响顾诀将人带回去的决心。
他今天做了这么多,又大张旗鼓的让人将会议时间提前,便不会再让她离开他身边。
车子停在别墅花园,下车。
陈姨等在门口,见他们回来了,正要热情打招呼,一见两人神色都不对,立刻又止住了话。
自下车后,顾诀就一直拽着沈知意的手腕,无论她怎么样都挣不开。
上楼,进了卧房,男人俯身将她抵在床上,低头堵住她的唇,每一次的探入都充满了掠夺和占有欲。
沈知意细白的手指紧紧抓着床单,指尖发颤,眼里却再不似往日情动,而是一片清明。
好在顾诀吻了几下便没再继续,只是依旧将她整个人嵌在他怀里。
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沈知意伸手推拒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说:“我要给徐沅打个电话,我的东西还在她那里。”
“我让蒋学去取。”
“……嗯,我想洗个澡。”
顾诀垂眸看她一眼,收回放在她腰上的手:“行。”
半小时后,沈知意从浴室出来,顾诀已经不在卧房。
她走到角落的白色立柜面前,打开第三格的抽屉,找到一个粉白色的卡包,把自己的身份证抽出来,将一张银行卡替换了进去。
银行卡里是当初顾诀给她的医药费和医院赔付的钱,都在里面,她一分没动过。
现在物归原主。
做完这一切,她往还未擦干的头上随意罩了个毛巾,开门出去。
经过书房,里头亮着灯,房门半掩着,顾诀坐在桌前,灰色睡衣质感极好,衬得他有一股慵懒的魅力,一如既往的好看。
但沈知意身上穿的并不是与他同款的情侣睡衣,而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白T。
她收回视线,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