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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营员多,而但凡表现好一点的都是香饽饽,根本等不到决赛成绩公布——甚至开考,不少参赛队员就已经被心仪的大学提前锁定,开始更进一步的聊了。
也难怪这么多人对这个比赛都趋之若鹜,金奖基本可以稳那两所最顶尖的大学,其他大学对银奖也颇为青睐,唯一稍受冷落的是铜奖得主,不过各种降分政策,那也是可以谈的。
这就是国内数理类最顶尖赛事的价值所在——选出数学能力最优秀的那拨人,然后被各所大学疯抢。
注意到跟慕之云联系的基本都是AB两所大学招生办的主任,刚和海市一所大学招生办的人聊过,对方表示还是要二等奖才能确认有保送资格的薛旭然,忍不住羡慕又嫉妒的叹口气:“你现在还没确定去哪个学校?专业呢?想好了没?”
慕之云只茫然的摇摇头:“我觉得都差不多,还没想好呢。”
“那就直接去数学系呗,到时候想转也容易。”薛旭然很轻松的说。
看起来,有时候这些天才,反而还不如自己目标感强呢——想到这个,他莫名有点骄傲。
“你准备继续读数学系?”慕之云问他。
“当然,”薛旭然很肯定的说,“虽然这个专业很难,天才又多,但谁叫我喜欢呢。”
在大学里,数院物院都是最常出天才的地方,也是疯子最多的地方——跟哲学院那种文科专业的疯子还不太一样,理工科疯子行动力更足,似乎随时都有毁灭世界的冲动。
“我觉得数学题也挺有意思的。”慕之云点点头。
“可不单单只是刷题,”一说起自己的爱好,有点高冷只喜欢默默吐槽的薛旭然,眼睛里也忍不住染上了狂热,“你不觉得这种通过数学窥见世界底层真理的感觉特别带感吗?它的规律是如此之美,而且又极致的简单存粹。”
慕之云:“……完全不觉得。”
薛旭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那你是怎么这么厉害的?”
没有对数学的强烈热爱,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如此枯燥而漫长的学习过程,只为了艰难的跋涉到真理之地。
慕之云:“……靠刷题?”
薛旭然:……
果然,天才都是有点大病的。
他摇摇头,对这种天赋的羡慕之情都淡了不少:“我建议你还是先想好自己真正喜欢什么再说,要不然就算选了师长口里的最佳方案,真正深入进去的时候,也会很痛苦的。”
寻常的工作,或许努力寻找乐趣也能做得不错,但是越艰深的领域,如果没有发自内心的热爱,也很难真正做出成绩——这是薛旭然一个高中语文老师对他说的话,说实话,他虽然笃定走数学这条路了,但还是觉得对他一生影响最大的,就是这个语文老师了。
慕之云被他说得有点愣。
什么热爱,什么狂热,她……真的一点都没有。
喜欢做题算不算?但是她好像也只是喜欢那种接触正确答案的快感,要说有什么深度或者追求——好像也没有。
包括这次比赛,她其实也是被王老虎推过来的,又听说可以跳过高中,才认认真真准备拿一个金牌回去。
更多的就没有了。
慕之云非常认真的想了想:“我最喜欢的……应该是我妈妈?”
薛旭然一下子笑起来:“就算你年纪小,好歹也十几岁了,怎么还想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这种黏黏糊糊的话,他从中班开始就再也没有说过了,实在想不到竟然还会在这个天才嘴里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