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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是山里出来的,那地方又穷又偏僻,养出来的人也都是一群又穷酸又坏的家伙,要不怎么会拐卖小孩子。”余琪倒是有一堆歪理,正努力跟她同桌洗脑。
“她分的学校也不好,你还真以为才几天功夫,被别人捧两句,她就真能拿到什么名次?肯定不可能,到时候还不是灰溜溜进17中,跟一群街溜子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出息。”十一二岁的女孩子,说话的口气却跟四五十岁,最喜欢在街边嚼舌的妇人差不多,透着一股尖酸刻薄的市井气。
“也不知道闫新月是不是碰了脑袋,竟然跟这种人玩在一起,”她的口气越发酸起来,“周敏也就算了,慕之云,凭什么跟她一起玩儿啊?”
闫新月性格活泼,开朗大气,班上绝大多数女生都想跟她玩到一块去,当然也包括余琪。
不过闫新月早就觉得余琪性格太尖酸,又喜欢排挤人,不乐意带着她玩。
现在可好,不带着玩也就罢了,还专门围着个余琪最看不惯的慕之云转,她心里怎么可能不酸?
慕之云来头两天,她还主动想去为难人家,不过被闫新月狠狠挡了,才不敢再搞什么小动作,但是背后多说两句坏话,还是可以的。
反正余琪的同桌这两天听她说新同学的坏话,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了。
闫新月这个人大大咧咧的,本来就不喜欢余琪,对这事儿也没多想,还是周敏细致点,问慕之云以前是不是和那个余琪认识,要不怎么会被这么针对。
上辈子慕之云跟余琪没打过几次交道,但随着记忆力飞涨,她也认出这个女孩子就是柴立强的外甥女,一个趾高气扬,又分外精致的外企白领,喜欢斜着眼看人——至少很喜欢这么看慕之云。
“我家大人跟他们家关系不大好。”慕之云轻描淡写的说。
“大人间是大人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周敏很嫌弃的说,“余琪脑子真是不好使。”
可不就是不太好使,她想孤立慕之云,但是有班上大姐头撑腰,她自己反而成了被孤立的那个,就连余琪的同桌都受不了了,她一旦开始念叨,那个同桌就直接抱着书,坐到别的空位上去了。
照那个同桌的话:余琪啰哩啰嗦的,简直跟她那个更年期的妈一样烦!
余琪只觉得更加委屈,可除了狠狠瞪那个始作俑者,也没有别的法子。
她现在唯一期待的,是那个被夸得厉害的迎夏杯成绩尽快公布,等到成绩出来,证明慕之云就是一个说大话的家伙,才能证明自己才是对的。
什么尖子生,什么头等奖,她一个乡下土老帽,也配!
时间过得很快,一周以后,迎夏杯的成绩就正式公布。
各个学校收到成绩的时间有先有后,但是一般来说,虽然迎夏杯只在小学里比,但是中学校长反而更早拿到获奖名单。
102中的校长,凭借着和阅卷组老师的关系,就是最早拿到名单的那批。
102中是京城最顶尖的那批学校之一,当然,也是掐尖掐得最狠的那波。
今年政策虽然不一样了,但好歹还留了个口子,于是名校间抢顶尖生源抢得反而更加激烈,对应的,就是中间那一波学生,也在想方设法往更好的学校挤。
互相挤压之下,也就显得教育资源短缺得更加严重。
102中校长懒得去想那些大道理,最直观的现状就是,他要是不抢,那些尖子生可能就流到别的学校去了,三年以后,学校的考试排名就会大幅下降,名校的牌子保不保得住,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