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默默地靠在门边。
布拉德摇摇头又点点头,回答道:“也不全是。但做乐队是我和弗莱迪一起的梦想,我们在同一地方长大,他就像我的家人之一。”
“一位抽烟喝酒烫头还沉迷药物的家人?”乔茜皱了皱鼻子,不经意间瞥到了角落里的可疑塑胶套,忽然从凳子上跳了起来,“Ewwww,太恶心了!看看,你真该请一位清洁工来打扫这里。”
布拉德循着乔茜的视线看了过去,俊秀的脸庞当即红透了,支支吾吾地说:“乔茜,要不然我们去走廊里看看吧,我不知道……”
“我很想告诉你没什么大不了,但事实是我真的不太能理解你交的这种朋友。”乔茜摆摆手,看起来整个人都很不自在。
“他以前不这样。”布拉德显得有几分落寞,他一边带着乔茜和埃尔走出去,一边说道:“我们以前……是一起打过架、偷过车、进过少管所的朋友,直到舒马赫先生发掘了我,把我带进《终极证人》的剧组里。”
“然后本该同样混迹在这个社会最底层的寂寂无名的两个人,一个成了好莱坞最受期待的新人之一,一个继续经常出入少管所,或者是警察局?”乔茜回头扫了一眼排练室的齐全设备,发出一声轻笑,“布拉德,你不该为别人的人生负责。”
据乔茜所知,布拉德的片酬维持自己和家人的生活绰绰有余,支付这间排练室的租金也不算是什么负担。
可问题是,有些人可以用朋友的身份,趴在他身上吸血,并且毫无愧疚。
布拉德发出一声叹息,低声说:“他是我的朋友。”
乔茜注意到他微微垂下眼脸,棕色的眼睛里忧郁之色更浓,有一种不符合本身年龄的孤寂。
她没有继续跟他说话。
空旷的走廊里遍布许多类似的排练室,其实没有什么值得观赏,那些知名或不知名的乐队聚集在这栋大楼中,不断有声音从没有闭紧的门里传出来。
当然,也有许多年轻漂亮的女孩们出现在这里。
乔茜不能理解这个圈子里的某些文化,但不是很能把眼前的布拉德跟那些放荡不羁的摇滚乐手联系在一起。
不过他们还是听了一会儿布拉德的贝斯演奏。
或许是因为有好感度加成,布拉德的单独水平听上去比之前的那三位高出一筹,沉浸其中时,他的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浅笑,非常享受这一切。
乔茜被他挑起了兴致,就在排练室里玩了一手架子鼓,自认为比刚才那个乱敲一通的鼓手要优秀多了——至少她没有错音,架势还很能唬人。
布拉德和埃尔都很捧场地给她鼓掌。
埃尔显得很意外,说:“我只知道你的钢琴弹得很好,但没想到架子鼓也这么……”
“这么潇洒。”布拉德替埃尔想了一个形容词,“毕竟你看上去很甜,不像是会玩这个的女孩。”
乔茜笑了笑,鼓棒在半空中十分花哨地转了一个圈,落回自己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扬起一边眉峰,颇为挑衅地看向两位男孩。
“你们的意思是,我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只会刷老爸信用卡、买一堆名牌的女孩?”她用《独领风骚》中的台词,开了一个玩笑,“拜托,男孩们,很快就要进入二十一世纪了,为什么还要有这些刻板印象?而且别的不说,南希玩的吉他都能秒杀这栋楼里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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