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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以来的异样一一说了出来。
夏昀眉头越拧越紧,让人不知不觉睡过去,他做暗卫时不是没见过。
“阿姐,手腕给我。”
沈观鱼伸出一截瓷白的皓腕,夏昀搭了一会儿脉,又去搭吉祥的,没察觉到什么。
“吉祥说的另一个‘晋小姐’会不会真有其人,但他们欺负吉祥不懂事,才哄你说是不干净的东西?”夏昀很快想到了其中的症结。
毕竟一个两岁的孩子实在是太好糊弄了,一个知府小姐没来由的如此亲近他们一家,原就奇怪。
而且这些异样,都没有伤害到母女二人,更也没有对他动手,和赵究从前雷厉风行的作风相去甚远。
“难道是陛下真的来了?”
“不会!”沈观鱼下意识地否认,可心里又没有全然觉得不可能。
她不自觉望着前面的马车,若是,若是赵究真的在这里,他怎么会甘心蛰伏这么久,什么都不做呢。
见沈观鱼神色惴惴不安,夏昀心里不免埋怨自己,平白说这些没用的惹她担心做什么。
“罢了,若不是陛下,咱们就是庸人自扰,若真是,就没什么好跑的了,还是好好过节要紧。”夏昀无所谓道。
他点点头:“你也驾了半日车了,一定累了,进去吃点东西睡一会儿吧。”
夏昀也不推辞,将缰绳递给了沈观鱼:“一个时辰后阿姐喊我。”
三年来两个人已经不分主仆,各自承担着活计,夏昀知道,她在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姐姐和娘亲。
接下来的一路可以说是相安无事,一路到了洞庭湖。
晋小姐招呼了一声就离开了,他们也带着吉祥在洞庭湖畔找了间客栈投宿。
“难道一切都是巧合?”沈观鱼和夏昀对视了一眼。
吉祥在车上睡饱了,现在神采奕奕的,在客栈里上下打量,见着一个花瓶就说道:“吉祥在晋小姐的房间里见过更漂亮的。”
听她又提到晋小姐,沈观鱼一颗心忍不住扑通扑通地跳。
“阿吉,你见到的那个晋小姐,长的什么模样?”
“他长得很好看,特别高,身上香香的,能抱着吉祥绕一整个庄子走很久都不会累。”
“那‘晋小姐’还说了什么别的话吗?”
“她说自己叫晋小姐?还问我……阿娘的事,经常在高高的窗户看阿娘,说是在跟阿娘捉迷藏……”
吉祥赶紧捂住嘴,晋小姐说过捉迷藏的事不能告诉阿娘的。
可话已经说到这儿,沈观鱼心里的疑影越来越大,真是冲她们母女来的?只盼着别真是他才好。
这时外头传来热闹的声响,引得沈观鱼和吉祥往窗外看去。
他们住在二楼,能将洞庭湖大半的风光饱览,要价自然也不菲,此际就见岸边几艘画舫放了鞭炮离了岸,一群看热闹的百姓分得了画舫上的人抛撒上岸的糖仁铜板。
隔壁夏昀的窗户也打开了,吉祥觉得这样有趣,侧身朝他招手:“舅舅!”
“阿吉小心些。”
夏昀担心她身子探得太出来,见沈观鱼把人抱稳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