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是随便骂人丑女的吗?”徐脂慧丢下这一句,二人分道扬镳。
外殿热闹,内殿里只剩两人。
沈观鱼见赵究进来了,就想到江颂莹说的话,默默翻身朝向内侧,根本不想见到他。
赵究放轻了步子过来坐到床边,想抬手扶她肩膀又放下,躬低了身子凑近她问:“额头疼不疼?”
一句话都没有传出来,皇帝就这么被冷落着。
沈观鱼那口气闷在胸口,没办法勉强自己当个应声虫。
赵究也有自知之明,自己一个多月可以说是没有缘由的不理她,沈观鱼不理会自己真是太应该了。
他自顾自说道:“朕方才见你满脸是血,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又是后悔又是生气,若真……意外从不说何时会来,为那些事折磨彼此做什么,咱们该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能到头来后悔自己怎么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日……”
“什么事?”沈观鱼忽然转过身来问。
赵究被她的动作整得一愣,为难道:“玉顶儿,这事……等朕能跟你说起的时候,再说吧。”
见他眼中为难不似作伪,沈观鱼实在猜不出那日早朝究竟出了什么事,但能让赵究变这般优柔寡断,不是小事。
“随你!”她又躺了回去。
赵究从被子里拉住她的手,一下一下慢慢地揉,说道:“那个冲撞你的人,可想自己处置?”
沈观鱼挣脱不得,直接说道:“不想管。”
“好,朕方才正打发人呢,她们永远不会再到你跟前打扰。”知道她不喜欢杀人,赵究将这事说得含糊。
沈观鱼却冷笑一声:“她不是要做六宫之主吗,难道陛下还能忤逆不孝?”
赵究可不敢问她是不是吃醋了,而是耐心同她解释:
“江家的人自小没有给过朕一杯水一口饭,如今让她们住进宫来,是看了朕生母的面子,江家占着一个长辈的身份就想发梦罢了,况且朕早认定了此生唯你一人,从情从理,都不可能让江家得逞。”
赵究的话引起的沈观鱼的回忆。
他幼时的事是和自己细细说过的,能活下一条命又读上了书,泰半都是靠着自己,想到赵究那些苦日子,沈观鱼就忍不住有些心软。
他解释完了又委屈说道:“你问都不问就定了朕的罪,还拿来冤枉朕……”
她忍不住回嘴:“我往哪里问你去?”
眼见话又绕回来了,赵究忙说:“如今你还伤着,说这些反累得你伤神,不说了,朕好好照顾着你养伤、养胎,咱们不闹了,好不好?”
沈观鱼哼了一声。
见她哼了自己,赵究就知道这心肝儿是松动了,挨着她的脸就亲了几口响亮的。
沈观鱼怕声响传出去,忙抬手推他俊脸。
玉顶儿手也软,赵究牵着晃了晃:“朕先出去把她们打发走,待会儿伺候皇后娘娘喝药好不好。”
“快走快走,对了,今日跟着我的宫人连同夏昀,都不准罚。”沈观鱼怕他迁怒别人。
赵究笑意散了,说道:“朕不会重罚,但若不略施小惩,只怕往后无人畏惧宫规。”
沈观鱼终是肯点头,“只让他们跪一个时辰便好。”
最后赵究才不情不愿地准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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