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南疆的少年终究败在帝王心术之下,他的师父派他出来,只以为让他绑一个寻常的女人罢了,谁料竟惹了皇帝,是以未教他权术博弈,尤穹只能一败涂地。
“她如今……在西面,距离我在干安时不过一百里。”尤穹的声线似野兽落败的一声呜咽。
终于听到析春的具体下落了,沈观鱼那提着的心也算放下了一半,随即就听赵究吩咐丛云:“待会让人飞鸽传书,往真定府搜查。”
趁赵究说话的功夫,沈观鱼默默走到楚十三身边,也朝那盅里看去,轻声问:“楚神医,这里边都有什么蛊啊?”
楚十三没想到美人主动过来问,殷勤地说:“在下也不能全都认完,只不过些须认得几个。”
“可否请神医说与我听听?”
“这是寒冰蛊、这只看着,黑中泛紫这两只蛮厉害的,看起来要打赢,作用却很普通,名叫驭生蛊,子蛊种在谁身上,只要捏死母蛊,那人便也没命在了。”
“原来如此……”沈观鱼还待问什么,赵究就上来牵住了人,说道:“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沈观鱼想说话,被他一个眼神瞪住,有些无辜地说:“在看这些虫子。”
“也不嫌晦气,回宫去了。”赵究说罢,临走还丢给楚十三一个要杀人的眼神。
“嘶——这牢里本来就冷,瞪人做什么……”楚十三嘟嘟囔囔地也跟着出去了。
丛云却问这尤穹如何处置,赵究自然不可能让他活着,说道:“找到那婢女之后,直接杀了尤穹。”
“是。”
沈观鱼听着,一路回去,在心底暗暗思量起来。
“还在想析春的事呢?”本来今日搬宫,赵究想和沈观鱼好好热闹热闹,谁料半夜一个消息,来地牢里受气。
沈观鱼如何不知他这般露相是在气什么,倚着他肩膀,软声说道:“陛下当真是运筹帷幄、兵不血刃、一箭双雕……小女子若是不来这一回,怎么知道陛下这么厉害呢。”
赵究垂眸看她,忍不住上手捏她的翘嘴儿:“你少在这儿戴高帽,心里打量着什么事儿呢?”
“好大一桩冤枉,才刚夸完陛下,就把小女子下冤狱里来了。”沈观鱼翻身跨着坐到赵究的腿上去,居高临下地瞪着这“昏官”。
没想到今夜沈观鱼这么有小情小致,从善如流将手搭在她圆润的翘臀上,“玉顶儿该怎么罚朕这个判错了案子的昏官?”
沈观鱼环着他的脖子,轻晃脑袋:“罚你亲我一下。”
赵究听到了,跟晃着绿眼睛的狼似的,嗷呜一口就亲了个起火,把人逼得往后仰,他又把住腰,精致的下巴咬一口,又往漂亮雪白的颈子去。
“我说的是一下……嗯……”沈观鱼话都未说完,他的唇儿又追了上来,就是不给她说话。
等外头说到了,赵究还在慢条斯理的更漂亮小娘子唇舌缠绵呢,眼底的不开心早散了。
进了月馥宫,沈观鱼说道:“析春既然已经到了去南疆的半路,就别让她回京城了吧,不如就将她送到苏州去,在老宅住着吧,那边也有人。”
苏州好,放京城他还觉得近呢,天天让沈观鱼念叨。
赵究金口玉言:“那两个丫鬟连同她们的家人都放回祖籍去吧。”
沈观鱼另有所图,自然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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