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徽当时不知道,如今倒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
徐脂慧十分难得地洞察了起来,那也就是说沈观鱼没准在居翮山,联想到皇帝这两日来的大张旗鼓,还有谁能比皇帝这个靠山更大……
她像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翌日拔营回程,沈观鱼乘的依旧是皇帝的马车,她的热症已经好多了,但还是得喝药,还是连同坐胎药的双份,哭得话都不必说了。
赵究并未在马车中,从昨晚起不见她,沈观鱼都不敢问他去了哪儿,就默默睡了一程。
回到内宫朱阁,扶秋和析春一并出来接她,见小姐从轿子上下来,一脸大病未愈的憔悴模样,吓得拥了上来问是怎么了。
听小宫女说是发了温热症,已经快好了才松了一口气。
沈观鱼给了她们一个安抚的眼神,说道:“什么事都没有,你们不必担心,是我身子虚弱了些。”
夜半洗过睡下,沈观鱼枕着自己的手臂,想着赵究在做什么,大概是在批积压的折子,又或者是带梁家姑娘进宫了,在和她说话。
多了沈观鱼不敢想,心脏已经很难受了,她要早点回苏州去,什么都不管了。
夜不知道有多深了,她还是没有半点睡意,就听见外间有了一些细微的响动,有人影在屏风处晃悠。
知道有人来了,沈观鱼忙闭了眼假装熟睡。
来人走了进来,坐在床沿上没有说话,他是听闻沈观鱼喝了安神汤才过来的,没想到她竟没睡,干脆地起身要离开。
“陛下。”沈观鱼嗅到他的气息,伸手拉住了他将将离开床榻的袖子。
“为何要装睡?”
赵究任她扯着袖子,见她的眼睛睁开,眼里尽是湿漉漉的,可怜又可恶。
沈观鱼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装睡,她摇头说不知,又问他:“陛下怎么来这里?”
“你觉得朕该在哪里?”
“陛下……该在存寿殿。”
“沈观鱼,”赵究喊她全名,蕴着怒气,“你这总对朕撒谎的毛病是怎么来的,为何不直白些问朕方才是不是去会了梁家小姐,预备给她什么位份?”
拉他袖子的纤指一颤,默默放开,沈观鱼撇开眼:“我没有这么想。”
改赵究握住她的双臂,冷冷望着她:“沈观鱼,你明明白白告诉朕,所求的究竟是什么?”
被攫住的沈观鱼愣愣地,在他眼底浮现出不知所措,“陛下会准我所求吗?”
“说说看。”若是她说要离开,赵究就不会再对她心软。
“我想……”沈观鱼该说自己想回苏州去,可就这么走了,丢下这一团乱麻离开,不再见他,一这样想,她就没法开口。
“我”了半点,最后只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听陛下安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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