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鱼挣扎着,又要埋回被子里去,谁都别想看到她现在丢人的样子。
“躲什么,咱们把话说开好不好?”
赵究看了她的反应,如何能不知道,他都说中,别的时候一哭还能让她装鹌鹑,现在却不行,他语气认真地问她:“沈观鱼,你心里有我,是也不是?”
沈观鱼听见这句,身子抖了一下,想答话,可答什么?
她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既然打定主意了,就不该在意这些事情的,却因为一桩小事就暴露了痕迹,后悔和苦闷填满了心窝。
这小鹌鹑都要人急死了,赵究掐着她的手臂,让她坐直了回话,语气都带了央求:
“玉顶儿,你说一句,说清楚,只要你说了,朕就是你一个人的,此生都不会有别人,你告诉朕,究竟是不是喜欢朕?”
让皇帝来说这话,求问一个女子的喜爱,甚至在未明了这女子心意的时候,就许诺这几乎不可能的一生一世。
赵究明白自己实在卑微了些,但他就是忍不住告诉她,想换取她的一句真心话。
沈观鱼也确实愣住了,脑子里不住回想他刚刚的话,骗人的吧,他是皇帝,赵究定是随口一说罢了,他怎么会做得到,自己也不该奢求这种东西。
可看着这张脸,他眼里都是恳求,沈观鱼说不出否认的话。
“是,赵究,我喜欢你,在苏州的时候就喜欢过你,现在又成了这样……”
说着这句话,沈观鱼如释重负一般,不再哭了,静默地看他,眸中水洗般的清澈可怜。
赵究终于得了她的亲口承认,乍然若春暖花开,脸上的笑再也藏不住,所以他不是一厢情愿,沈观鱼同样是喜欢他的!
他欢喜了起来,猛地抱住了沈观鱼,密密实实地抱着,声音柔得不可思议:“玉顶儿,我很高兴,比那日同你圆房还要高兴!”
沈观鱼也高兴,但又有些茫然,她一个不小心就背离了原定的路,到底是对是错呢。
两个人静静抱了一会儿,一个人迷茫,一个人反倒越发明晰。
“放心吧,朕不喜欢那梁家小姐,也不喜欢别的任何姑娘,就只喜欢你,同你睡在一处,做夫妻做的事,不难受了好不好?”
“嗯……”沈观鱼听着羞得很,小巧的下巴戳着他的肩膀。
赵究拉开二人的距离,一味笑着看她,忍不住揶揄道:“听说有人在朕面前跳了支舞就这么大气性,幸而朕无二心,若是有,你岂不是要酸死自己?”
沈观鱼也知道羞,可他也讨厌,一直不准自己避开,沈观鱼只能弱声说道:“你走开,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啦……”
“玉顶儿想要独占着朕,方才这么厉害,还让朕闭嘴,怎么现在羞起来了呢?”赵究追着她的脸转向,非要把人羞死不可。
“嗯?甭管现在想不想要,朕都是你一个人的了,来,瞧瞧自己霸占的人好不好?”
沈观鱼被逼急了,当初的江究也没这么贫嘴啊,他怎么这么爱拿自己取笑。
忍不了了,沈观鱼干脆捧住他的脸,樱唇堵住他嘴,不让赵究再说话,甚至是起身把人亲得倒了下去,等亲得唇瓣软黏地分开,她才佯装冷静,喃喃道:“让你非要一直说……”
得了甜头的赵究张臂躺在床上,眼尾泛着薄红,嫣红的舌尖回味着方才的吻,足以入画的眉眼变得浪艳又勾人。
作者有话说:
鱼鱼:我不生气。(我装的!掀桌子)感谢在2022-08-03 22:07:38~2022-08-04 21:17:2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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