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白徽终于唠唠叨叨地说完了,却良久不见赵究回话,浑然不知里头旖旎地打了好几个来回。
“陛下?”他疑惑地抬高声响。
赵究清了清喉咙,说道:“白指挥使,你一腔深情令朕感动,但那沈小姐既当年未嫁你,和离后更未寻你,想来是不喜欢,你与文家的亲事就先如此,正好此番文家小姐也在,你就好好同她相处,退下吧。”
“陛下……”
白徽还想再说,康业公公赶紧劝道:“白指挥使,陛下也乏了,您还是莫再叨扰了。”
他强压着失望,不甘心地拱手道:“臣告退。”
听见马蹄声逐渐滞后,轮到沈观鱼独自面对赵究了,她自然听明白了白徽的意思,却不知赵究是怎么想的。
“我清清白白。”她率先举起了双手。
赵究与她十指相扣,居高临下看着她,拉长了嗓音问:“当真?”
“自然当真,我当京城这几年也就同陛下打马球那日碰见过他,他都怀疑我有奸夫,现在还来陛下面前说这些,脑子指定有问题。”
白徽之后会怎样沈观鱼才不管,她得心疼心疼自己。
她说这些赵究自然知道,只要沈观鱼态度端正便没什么事情。
“朕的玉顶儿这么好,谁喜欢你都是寻常事,只要不动他们的爪子,朕都容得下,可是,若你喜欢了谁,可要小心思量一番了。”他眼里不再有半点笑意,尽是认真。
沈观鱼脱口而出:“若是喜欢陛下呢?”
一句话让两个人都愣住了,赵究目光颤动,墨色眼瞳中有星子明灭,“你说你喜欢谁?”
沈观鱼结巴了,甚至要咬自己的舌头:“我,说……若是,若是!”
“若是……”他舌尖反复品味着这几个字,若是也很好。
在她心里头一个就觉得,该喜欢的人是他,这很好。
不见半点失望的神色,赵究细细打量她的面容,柔声说:“若是真喜欢朕了,一定要说,朕又不会笑话你。”
沈观鱼想问陛下喜欢我吗?
这话简直是在犯傻,赵究自然是喜欢她的,当年到如今,他的心意早已展露无遗。
她在赵究面前享有着无人可及的宠爱,甚至有些肆无忌惮,没有第二个人比得上,可就算没有比得上的,还是会有第二个人。
就算赵究对后来人就算差一点,差很多……她好像都忍受不了。
其实自己想问的是:陛下会不会只喜欢我,或是陛下能不能不要有别人?
明明当初出要给赵复安纳妾时并没有多大的不乐意,可现在面对着赵究,想到他日后免不了的三宫六院,沈观鱼就恨地想将这个男人踹开。
是不是有朝一日,赵究也会对着别人有如此的亲昵,抱着别的女人,亲吻爱抚……
光是想一想就难受得不行,她翻身埋进赵究怀里去不说话了,既然是不可能的事,还是远远避开吧。
“怎么了?”赵究见她又躲起了脸。
“困了……”闷闷的声音掩住失落,赵究并未多想,将一旁的薄毯拉出盖住她,“睡一觉吧,到了朕在喊你。”
感受着赵究关怀的举止,沈观鱼抬首,这动作惊了正打算抚她发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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