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按察使之女,她忙爬过来,央求道:“沈小姐,奴婢是冤枉的,少爷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当时晕过去了,刚醒过来,手里不知怎么的拿着刀,就有人冲进来了。”
沈观鱼低头看着那只满是血污的手攥着她的裙子,像捉着一根浮木,她当即就明白,这件事她不能坐视不理。
“是谁第一个冲进来的?”她问,“冲”这个字引起了她的注意,像是那人预感到房里出事了。
“是一名男子,穿著书院的衣裳,很普通,奴婢不认识……”
“我多问你一些事,你都要好好回答。”
出了大牢,沈观鱼想问口供,知府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只说:“此案证据确凿,沈小姐不要误受了杀人犯的蛊惑,妨了公务才好。”
沈观鱼这才知道,这天杀的“父母官”莫说遍问书院中人,就连仵作记录都没有,只是因为屋中只有桃枝一个人,手里拿着刀,衣衫凌乱就定了她的罪。
但偏偏她爹不在,这斩立决可等不得他回来,沈观鱼当即萌发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沈观鱼回去便打听起庄化葬在了哪里。
当晚沈府,扶秋做梦也不敢信小姐的胆子这么大,急忙按住她的箱子:“小姐!这可使不得啊!”
沈观鱼夺回仵作箱子,义正言辞:“我跟陈师傅学过仵作之术,咱们要不去,桃枝说不定就要冤死了。”
彼时的沈观鱼一腔天真莽撞,还有着一腔无处发泄的正义感,无论如何都不能冷眼看着无辜之人丧命。
扶秋听到小姐的话,有些犹豫,她也不忍见那小丫鬟含冤而死,便说:“那我也同小姐一块儿去!”
如今爹爹上京述职,她谁也不怕,悄悄地就溜出家门,带着扶秋要往埋葬庄化的山里去,如今天寒,尸身应当保存得还好。
山路崎岖难走,更何况是半夜,她们提着防风的灯笼,在山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沈观鱼懊恼地拍了自己的头一下,她为什么跳大半夜来开坟,罢了!都走到这了,只能安慰自己晚上没人,安全。
没人……才怪,扶秋率先看到了两个人横在山道中,她赶紧将烛火吹灭。
原来她先前的异样已经引起的知府的注意,知府倒不怕沈观鱼告状,到时什么证据都没有了,按察使能判他什么错。
他就怕沈观鱼派人查出了证据,证明他错判了,这才真的有影响,这才派了人在这守着,那两个人不想待在坟地里,才在这半山腰守山门。
眼见两个人拦在这,其他上山的路她们又不知道,沈观鱼暗自咬牙,这案子果然有问题。
“小姐,奴婢去把人引走,你赶紧过去,”扶秋说着就走了。
“诶!”沈观鱼想喊着他,又怕惊动那两个人,低声嘱咐,“你小心着些,躲着就行!”
“谁!”那两个人警觉看来,扶秋兔子似的就蹿了出去,那两个人赶紧去追。
沈观鱼从藏身之处出来,借着月光和积雪的反光,赶紧往山上爬去。
到了埋庄化的坟地边缘,沈观鱼又点燃了灯笼,举在身前慢慢地往前走。
这里是风水宝穴,有不少的墓穴,新旧交杂,沈观鱼又犯了愁,难道要一个个看过去。
还在愁着,就见前面有点点亮光,以为是鬼火,沈观鱼差点脚一软,然而定睛一看,那分明是一个灯笼,照着黑衣蒙面的掘墓小贼,正挥动着铁锹。
察觉到有人在看,朝她看来,
沈观鱼吓坏了,抽出箱子旁挂着的铁杵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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