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老奴说句冒犯的话,不如让世子妃跟二少爷借种生子……”
“你老到发疯了?”齐王妃不禁放高了声音,反应过来又赶紧压低,“那赵衣寒?”
她向来看不起这个庶子,求他借种,让他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将来王府的接班人,岂不是要蹬鼻子上脸。
“他可是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人物,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老嬷嬷也知道王妃在担忧什么,低声劝道:“从二少爷那出,至少也是齐王府的血脉啊。再说此事只要做得小心些,用点药再将烛火一吹,不让他知道碰的是谁,那他能怎么样呢?到时候世子妃有孕了,事情”
“你出这主意,就是坐定了我儿子这一世都不行?”王妃低头看她,眼芒像毒针一样。
老嬷嬷忙答:“世子自然有好的一天,但外头如今言语不好,咱们现在也是先弄个孩子备着,反正世子妃是个没凭依的,到时候世子大好了,找个法子将世子妃和那孩子处置了就是。”
老嬷嬷一通话,说得齐王妃心怦怦直跳,她眼神闪烁地看了一眼老嬷嬷,又端起茶喝了一口,稳住心神。
这倒真是个法子,但兹事体大,她一时还拿不定主意,“这事儿容我再想想。”
若真要施为,也该问问赵复安的意思。
马车上的沈观鱼还不知道婆母那边打起了什么主意,马车一直往城西而去。
城西多是平民居住,目标的流窠巷更是多贫户,多的是三教九流之人,鱼龙混杂。
沈观鱼带上了被二夫人院里的一个丫鬟丹芫,为了在路上尽快了解状况。
“那姑娘叫朔盈,听说有三四个月了,是二爷在淮安遇上的良家子,可一来京城就住在流窠巷里,谁知道是个什么出身。”
“递帖子时都有谁?”沈观鱼边听着,边取那拜帖来看,用的是百姓常用的麻纸。
“听说是那女子和丫鬟一起来的,穿得粗布麻衣,二爷那时候还没回来,她留下帖子就走了。”
“赵衣寒可承认了碰过那姑娘,当初碰时可说自己已经成家,可答应了要给名分?”她熟练地盘问道。
丹芫答道:“二爷说……是碰过,但谁知道她是不是贪慕王府富贵,一度春宵怕不稳当,去找了别的野男人赖上二爷,毕竟肯无媒苟合的女子能是什么好货色。”
她在赵衣寒的院子里见过了钩心斗角,看谁都不像好人。
“我没问的东西不要杜撰,齐王府更不会留嘴里不干不净的人。”沈观鱼有些不悦地抬眸看她。
丹芫少与沈观鱼接触,不知道世子妃竟这般严厉,吓得连忙说自己嘴笨错了。
“二爷和夫人吵得都翻了天了,就算说了什么,咱们做奴才的也不知道作不作数啊。”丹芫可怜巴巴地说。
经过闹市时,沈观鱼说道:“扶秋,你先去抓几副安胎药,再慢慢走过来。”
这里离流窠巷已经不远,扶秋又有功夫在身上,不必担忧她的安危。
丹芫想说什么话,但看了看世子妃,又不敢开口。
沈观鱼已经合上帖子,闭目养神了。
她知道赵衣寒的习性,风流成性又左右逢源,两年前,他和自个夫人成亲才不过两月,分明还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偏又纳起了小妾来。
这短短两年,闹了多少回,都是她过去劝,着实是烦不胜烦。
如今那姑娘怀着身孕一路从淮安上京,其中艰辛自不必说。
看她字迹不错,分明该是好人家的姑娘,只怕被那妖物哄得昏了头,真是所托非人!
自己此行一时稳住妯娌的脾气,二是问清那姑娘的意思。
打定了主意,马车就到了巷口,巷道狭小,她们就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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