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她擅长做果茶,又见天热,才擅自买通御前的小太监,送这东西到御前献媚,没想到将伤了龙体,她如何能不惊惶。
寻常东西是不可能递到御前的,但那小太监不懂这规矩,见是太妃的人,生得又美,既贪财又有攀附之意,试过无毒之后自然就往里端了。
“陛下恕罪!”她不待问,自己就露了相,跪下后不住地磕头。
徐太妃本打算斥责一番,一见侄女的反应,声音哑在了嗓子里,才知道是她做了这种蠢事,登时又气又臊,狠狠剜了她一眼。
到底是庶女,怎么明明已经教养许久,还是这么不知礼数!
赵究这才正眼看她,冷冷发话:“徐家小姐御前失仪,往后不准再进宫。”
事到如今已是金口玉言,徐太妃自己都在骂人,实在是没有半点法子替侄女求情,到底是徐函夕愚蠢莽撞。
眼见徐函夕被请了下去,徐太妃也坐不住了,正想起身请辞时,赵究就开口了:“今日见了太妃,却未给太后请安,太妃一道去聚聚吧。”
“好。”她勉强地笑道。
赵究起身时已不见倦怠,今日一举,能打消了往后一众要往御书房送食的心思,可谓一劳永逸。
只是才处置完徐函夕的事,结果到了文太后这边,又看到了一名妙龄女子,是此前也曾见过的文妙璃。
正是文太后见徐太妃昨日带了侄女进宫,今日才匆匆让自己的侄女也带了进来。
“见过陛下。”文妙璃是礼部侍郎之嫡女,名门闺秀,礼节比之徐函夕更加无可挑剔,举止沉稳,应答有礼。
赵究点头让她平身,问道:“太后身子可还安好?”
“我身子很好,”文太后让人上茶,问道:“皇帝怎么和太妃一道来了?”
赵究:“太妃说要在宝慈殿供海灯,来与朕说,想起未给太后请安,便一道来了。”
“原来如此。”文太后笑得意味深长,她可是刚得的消息,徐函夕才刚进了存寿殿没一会儿就被送出了宫,看来徐太妃的如意算盘打空了。
徐太妃知道她为何发笑,心底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说道供奉,哀家让妙璃这丫头进宫来替哀家抄录佛经,供奉在宝慈殿佛前,她怕是要辛苦几日,想托皇帝得空时带她去御花园逛逛,那万寿菊、紫苑、玉昙花都要开了呢。”
文妙璃始终乖巧垂首,坐在绣凳上看着自己的膝头不说话。
赵究没应,而是说道:“朕倒有另一件佛事要说。”
文太后:“何事?”
“僧录司那边有消息,诘摩大师云游八年,终于回了京城,父皇仙逝一年,朕请了他给父皇做法事。”
她笑道:“皇帝纯孝,先帝在天之灵定然欣慰。”
“诘摩大师应下了,只说父皇福泽深厚,法事是将父皇多年为国辛劳告知上苍,必要当年的亲近之人一道在皇觉寺祈福三个月,父皇在天之灵见到,也可显灵护佑我朝。”
文太后面上不住点头,心里却有不详的预感,这么一个大帽子盖下来,那“亲近之人”岂不是不去都不行?
先帝的亲近之人数来数去自然是妻妾子女,皇帝国事在身自然是不可能去的,那还能有谁?
赵究果然开口:“太后和太妃与父皇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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