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她口中这些东西多值钱。例如站在她们眼前的四人。
“笑死人了,第一次见到别人承认自己是破落户的,哈哈哈哈……”
“我也是唉,哈哈哈……”
张婷宜和程粒笑得差点抱成一团。
同样没多大见识的两人的妈,也忍俊不禁。能在胡语珊那儿找到优越感,是她们觉得最爽快的事情。
她们的笑声不算大,却将全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看着四人笑得莫名其妙,胡语珊嘴角出现一抹讽意。她发现,自己是高看这几人了,连话都听不明白,还真以为她是在承认自己穷。
那位对老婆的话充耳不闻的男士,刚被老婆在桌下踢了一下,连忙对老婆歉意地讪笑,又听到张婷宜几人哈哈大笑,控制不住地将头重新转回去。
只是这一次,他老婆也顾不上他,反应跟他神同步。
两人都用看蠢货的眼神看着四人。
“小姐,你真的有那两位大师的画吗?一般人根本就接触不到吧?”那位女士不知是想为胡语珊解围,还是真想知道。她满脸的好奇,提到‘两位大师的画’时,能让人轻易看出慎重和尊重。
尤其是在张婷宜几人的衬托下,更是显得怪异之极。
一边是嘲笑、一边是尊重,对比突出。
张婷宜她们终于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出了大丑,笑意僵在脸上。
而胡语珊就当几人不存在似的,转头跟那位女士优雅地点头,“我的曾曾外祖在世时曾与两位大师相交过,给后辈留下来的祖业中有不少两位老人的真迹。”
那女士与她老公闻言,对胡语珊更显尊敬,“那您的家族肯定在当时名望不小,请问小姐跟您外祖贵姓?”
“免贵,我外公姓胡,名叫胡撼蓁,我叫胡语珊。”她的妈妈跟胡道烽同姓,这也是她仍顶着原名的原因,否则她早就改随母姓了。
女士的老公众人忍不住了,“胡撼蓁?那不是十几年前在B市非常有名的书法家吗?”当时他的一副笔墨就能售出几万的高价。
“原来您是胡撼蓁先生的外孙女,真的是失敬。”他脸上略有几分激动。这么说来,胡语珊所说的古董名画,肯定是真的。
胡语珊宠辱不惊地微笑点头。她外公在世时的影响力确是比较大的,可惜英年早逝,反观胡道烽,当时借着她外公的势力起家,在如今这种资本为道的社会,俨然已经超过了她外公的名头。
可惜她母亲选择了艺术的道路,以致于她外公和她之间出现了断层,她并不能恢复外公曾经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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