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她的白白这么可爱,她疼白白都疼不够,又何必想那些烦心事。
“一夜了,不等了。”
待白近流意犹未尽地住嘴,拂珠让它在肩头坐稳了,她站起来往琼花林外走,问它:“饿不饿?我给你捉鱼吃?”
这说的鱼是独孤杀专门辟出的小溪里养的灵鱼。
小溪是真的小,但水底被大手笔地铺满灵石,还布置了能汇聚天地灵气的聚灵阵,令得连引进小溪前的再普通不过的水草都被滋养得充斥着浓郁灵气,养在其中的灵鱼也肉质格外细嫩,入口即化,堪为极品。至少白近流尝了第一口后,就再没过吃别地出产的灵鱼。
“嗷呜呜!”
捉鱼鱼!捉鱼鱼!
思及捉鱼得集中注意力,这样姐姐就没空想那个臭坏坏,不想就不会难过,白近流忙扯着嗓子乱嚎一气,口水糊得拂珠满下巴都是。
拂珠笑着拎住它后颈肉,将它提到半空:“再舔就自己捉。”
白近流便又嚎了阵,小爪子各种挥舞,表示要和姐姐一起捉。
拂珠向来宠它。
于是拂珠没动用灵力,挽了裙摆亲自下水。白近流摇着尾巴跟在后面,狗刨式地一点点游。
溪水很浅,最深处仅没过拂珠膝盖。
水也很清澈,粗略扫上一眼,便能扫见一条条灵鱼在水草中优哉游哉地缓慢游动,鳞片闪烁着“我很好吃”的光泽。
白近流瞄中了其中一条胖头鱼。
这条灵鱼是真的胖,光尾鳍就有白近流半个身子那么大。
不过以白近流的食量,胖头鱼这样的顶多算开胃菜,它一顿能吃七八十来条。
以前拂珠总疑惑怎么白近流吃那么多都还能维持体重不变,渐渐的便不再问,总归白近流一顿能管半月,还不挑食,只要是能吃的它就都爱吃,一点儿也不像别的幼崽那样需要娇生惯养,它属于特别好养的那种。
眼下,白近流嘴巴紧闭,生怕惊动那条胖头鱼。
似乎完全忘记了灵识传音这个大杀器,白近流小心地直起上半身,在水面上爪舞足蹈地跟拂珠比划,传达它的作战计划。
美食在前,白近流比划得有点乱,好在拂珠与它心有灵犀,一眼看懂。
她无声点头,手势一打,示意准备包抄。
“哗啦!”
水花四溅,拂珠成功困住胖头鱼。
白近流抓准时机,迅猛无比地扑上去。
就体型而言,胖头鱼只需轻轻一摆尾,就能将白近流给抽飞。
然而事实却是白近流牙齿死死咬着胖头鱼的背鳍,同时它爪脚并用地紧紧箍着胖头鱼滑不溜秋的身体,令得胖头鱼连最基本的挣扎都显得异常艰难。
不仅如此,白近流那平时不管怎么跟拂珠玩耍闹腾,都有意收拢着,绝不会伤到拂珠的利爪于此刻探出,深深刺入胖头鱼体内。
很快,胖头鱼停止不算挣扎的挣扎,死鱼一样不动了。
细看那鱼眼,竟很有种认命的安详感。
食物到手,白近流尝试地松开一点爪子,看胖头鱼无论如何都不会跑了,它这才含糊地发出欢快的嗷呜声,扑腾着水花游去拂珠那边,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白白真厉害。”
拂珠夸了夸它,拎起这条胖头鱼往岸上木桶里一扔,继续陪它捉鱼。
接连捉了十多条,最后白近流叼着条罕见的生有七彩鳞片的灵鱼,正对拂珠比划着可以了,够它吃的了,忽听翅膀扇动声响起,又有一只纸鹤飞过来。
白近流动作一停,瞬间福至心灵。
这传音符肯定是臭坏坏送来的。
果然,纸鹤在到达拂珠身边便不再往前,只围着拂珠转圈。
拂珠抬头看了看天。
天光大放,金乌也已高升,她和白近流在小溪里玩了得有大半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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