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莞尔:“那当然——听起来你终于做好决定了?”
我向头顶举起左手,温暖的水珠从指尖滚下来,依次经过婚戒的痕迹、刀伤的痕迹、手铐的痕迹,那些男人都在我身上留下了相当引人注目的印记,但留在我心里的更加深刻。
“还没有。”我小声回答,“但等到发预告函的那一刻,我一定就知道了。”
……结果我们泡完澡回去的时候,汇集在和室里的成年男性们正像小孩子一样争论着谁的姓氏最好听,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这点好胜心有什么意义。
伊达夫妇不在,估计他们放着班长的面也不会这么放肆。正面战场属于萩原和景光,侧面战场属于松田和波本,跟着波本来的眼镜公安满脸状况外的样子,顶着一副不相信自家上司竟然这么欢脱的震惊脸,莱伊则像是被孤立了似的靠墙坐着双手抱胸,看戏看得很开心。
一看到我出现,事不关己又势单力薄的莱伊当即开始拱火:“蜜柑,在场所有人的姓氏,你最喜欢哪一个?”
“你们的姓氏?”我歪了歪头,晃着手里的牛奶瓶,伸手指向了完全状况外的眼镜公安,“风见啊,我觉得他的姓氏最好听。”
被我选中的青年瞬间呆滞,接着露出惊恐的表情,也不知是怕自家上司责难还是怕卷入我周围的修罗场。
身旁的莱伊毫不客气大笑出声,小哀也笑着别过了头,我撇撇嘴挤到景光和波本之间坐下,又向莱伊招了招手。
“来啊,我们打麻将。”
于是牌桌上的厮杀开始了,我和我的房客们在矮桌旁坐了一圈,其他人也各自找位置观战。
赤木茂当年给我的运气还萦绕在我周身,久久没有散去,让我赌牌连胜成为可能。可惜这次没有莱伊的长发让我迫害,我只能意思意思迫害一下他们的短发。于是截止凌晨两点为止,与我同桌的三个人脑袋上都或多或少扎着朝天的小辫,用光了一袋小皮筋。
“人类为什么总要这样争斗不休呢——”我幽幽地叹了口气,把刚摸到的麻将牌在桌面上翻开,正好与手牌凑成一副完美的“纯正绿一色”,一眼看过去满园春意。
讲真刚才他们三个要不是互相下绊子,好几局根本轮不到我赢……说到底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认真打牌。
但是他们扎小辫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小哀已经暗戳戳拍了好多照片了。
我打了个呵欠站起身,走到低头玩手机可能是在忙工作的波本身边,迅速抓住他一撮头发扎了个小辫,就当在惩罚这局惨败被我直接击出局的景光。
“蜜柑要休息了吗?”景光问。
“想去趟便利店,景光陪我去吧。”
他当然不会拒绝,忙去找镜子拯救自己的发型。
我在旅馆的浴衣外加了件外套,问过小哀有什么需要,便和其他人道了晚安,与景光一起出了门。
“……不该穿木屐的。”
走了大约一百米,我弃疗地拉住了身旁头发卷卷的景光的衣摆。
倒不是我不习惯木屐,只是我忘记了我们居住这家旅馆在山脚下,外边的路坡度实在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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