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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却没有解释他真正想要传达的事,反而带些感慨地问我,“你的时间真的有在流逝吗?”
“诶?怎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认识这些年,你还是跟最初一样。”他压低声音凑近我耳边,我的脚步一僵,接着便听见他的轻笑声,“无论是什么表情,紧张还是生气,或者只是普通地站在那里,都非常可爱。”
喂!这家伙——
“而且……”
呼吸的气流拂过耳际,滚烫的热度迅速从耳尖蔓延到脸颊。
这么夸张的心跳声……会被他听见吗?
“——总是吸引着我、让我忍不住、想要离你更近一些。”
低沉的声音过于暧昧性感,他说着这种带些引申义的告白词,却没有任何失礼过激的动作,也不像是在讨要回复。
好像只是单纯地表达自己的心情。
我愣怔了许久,直到一阵带些凉意的夜风吹过滚烫的脸颊,才反应过来开口:“多近?”
……我在问什么傻瓜问题。
男人直起身,重新迈开脚步,声音满是笑意:“虽然回答说是负距离、看你恼羞成怒的表情也不错,但是这种时候,我还是不要开玩笑比较好。”
“——我希望,是比诸伏君和松田君更近的距离。”
·
所以……综合各种原因,现在我和莱伊在酒店房间里了。
当然不是跳过诸多步骤直接快进到负距离接触这糟糕的一步,这只是普通的外宿,开的是标间,分两张床的那种。
这是他自己提的,开玩笑般地说什么“面对我的睡颜很难不做些什么”。
那人家景光是怎么办到的,是说美国人就是不如日本人克制?
……我这当然不是想跟他睡一张床的意思。
我也知道如果有选择权,景光一定也会主动选标间,就算我们同居的时候早就已经熟悉到不分彼此、好像用词不当,但大概是那个意思。
“要喝点什么吗?”已经脱下外套、只穿着有点显身材的衬衣的黑发男人靠在桌旁,手里拿着客房服务的菜单,“波本?或者苏格兰?”
“别,我答应过景光不再跟你喝酒。”我慌忙摆起了手,“虽然之前你扮成冲矢昴的时候已经骗我打破了约定,但我不能一错再错。再说如果我断片,万一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然后他就很贴心地帮我点了杯牛奶,又给自己点了杯琴酒。
我洗澡出来的时候莱伊正在窗前,摇晃着手里的玻璃杯,微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我本能地庆幸他没有要梅洛,接着拿起自己的牛奶坐在床边啜饮起来。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勾了勾,便把玻璃杯放在了一边,向我走了过来。
“琴酒好喝吗?”我随口问道。
“多半不合你的口味。”
“我觉得也是。”我把喝完的空杯子放在桌上,舔了舔嘴唇,“我才注意到,你的头发是不是长了一点?”
“毕竟“冲矢昴”不需要剪头发。”他抬手拢了一把额发,动作和波本撩刘海时有些像,“我记得你喜欢长发?”
“是啊,你要再次留长吗?”
“如果能让你更喜欢我一些的话。”
我啧了一声把头扭到了一边:“你果然还是那个莱伊。”